青空,南羅寧洲,
琅寰福地三清寶殿中,守缺子盤坐三清像下,仔細體味,這是他每日都要做的功課,數千年來,無一日中斷。
有法符從殿外飛過,徘徊不去,這是最緊急的煙符,在三清之間通行為至,守缺子凝神一掃,煙符化為青煙,老道人已消失在三清寶殿。
天外,西沙上空虛空,一名道人青衣飄飄,似在等待,太清守缺子和玉清羽落幾乎同時到達,兩人疑惑的眼神注視著這名道人,他們認的他,上清觀的林下元神真君。
林下微微示意,「師兄遠在五環,所以,青空之事就暫由小道代領!一刻之前,我得到消息,軒轅主力,元嬰及以上修士已於月余前失蹤,動向不明,為安全計,我已令上清進入全面戒備,現請兩位師兄來此,就是想商量出一個定計!」
林下把重印從崤山傳出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當然,對傳消息者是隻字不提,
守缺子和羽落大感意外,不過卻不敢怠慢,各以秘信遙傳山門進入戒備,羽落才懷疑道:
「林下師弟,你這消息來源可妥貼?」言下之意,不會是孟浪之人的一驚一乍吧?
林下鄭重道:「四百年死間,第一次傳信!」
守缺子和羽落都露出慎重之意,四百年死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隱忍,意味著審時度勢,意味著身居中位,一個實權金丹是錯不了的;別看玉清太清謀算軒轅上萬年,在伏子上做的,還真就沒上清做的更出色。
「消息不明!至少,沒有十成把握,這樣的消息,我們很難拿出具體的對策!
不動,怕失去機會;動,又怕過猶不及!
左右為難啊!」
羽落在把兩個同源門派再次拉下水之後,自己也變的低調起來,不再像以前那般的風風火火,行事開始變的有條理,知進退,
「直接動手肯定不行!這樣的情況,滅了小的,剩下老的都在外面,等人回來報復麼?
雖然現在出手崤山,能斷它根基,但那也是數百年後之事,這數百年中,我們能挺過劍瘋子們的瘋狂麼?
我還是認為,像軒轅這樣的劍派,如果不能把其高層核心力量一鼓而滅,其他的小動作就毫無意義!」
其他兩人表示贊同,守缺子遺憾道:
「這麼好的混亂崤山的機會,卻不能動手,可惜可惜,可惜啊!」
看身邊林下一直不言,心中一動,「林下師弟,你找我們來,那一定是心有定計的了?不如就說出來,也省的我們兩個胡亂猜測……人老了,腦筋不靈光了!」
林下一笑,「我是這麼認為的,正面出擊,那是肯定不行的,那有兩軍相對,還沒找到對方精銳就開打的?
但我們不能去,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去!
北域被軒轅萬年來搞的和鐵桶也似,域下門派苦不堪言,有不滿的吧?有欲尋私仇的吧?有破家毀派之恨的吧?再加上你我三派這些年來在北域的布置,湊出些元嬰去崤山探探還是沒問題的!至不濟,咱們給他們一條退路,完事之後可以離開北域去其他洲陸容身嘛……
現在的崤山,一個高階修士也無,消息上講,好像現下只有一個名放歌的金丹在勉強衝擊元嬰,成不成都不好說,如果我們能糾集一部分力量,多了不說,元嬰有十名,就能進崤山去搗搗亂,到那時,軒轅有什麼圖謀也就水落石出,順便還能毀掉一部分中低階基礎力量!」
羽落雙眼放光,「放歌?等等,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想起來了,這人正是碧血丹心的修士,託庇在軒轅門下,明前他們正想辦法策反她,嗯,這也是個好機會,前些天正好有從五環回來的浮筏拉回來了幾個碧血殘餘,有他們出面陳訴軒轅之惡,策反放歌,再有外界勢力趁機搗亂,內外相攻,嘿嘿,崤山嘛,也是時候讓它亂一亂了!」
幾個商議已定,決定不出三清自家修士,從外洲陸往北域調也未必來的及,就不如發動他們在北域的所有隱藏力量,營造出一種軒轅殘暴,眾門派揭竿而起的假象,以裹挾更多的不明修士。
初步計算,真君不可能拉到,但元嬰拉出十來個還是有把握的,這樣的力量放在平時說去進攻軒轅就是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