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道門正宗修士群在疾速奔馳,玉冊總算是不敢做的太過份,同樣沒有給這些道門修士摺疊空間的機會。
有二十一名道門修士可能會陷入左道旁門憤怒的發泄中去,這不是可以忽略的數量,雖然他們的行動就是自作主張。
境界層次不同,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就不一樣,像唐蔦道人思考問題的方式,低衰境界修士不會這麼考慮,屁-股決定腦袋,在哪裡都一樣。
「此去救援,戒戰,戒斗,戒挑釁!真若因此在外景天引發大戰,我們就是罪人!也是第一責任人,不知兩位道友以為然否?」
冢留,乙干皆點頭贊同,互相下絆子是一回事,弄的大家都下不來台又是另一回事,現在外景天的規則有利於道門正宗,所以他們是最不想有所變化的。
冢留沉吟道:「我意有三,首先必須滿足玉冊的意願,那就是對破壞規則者必須的懲罰,懲前毖後,戒以後人,這也是這次事件的關鍵,既然做了,就不能半途而廢,必須表現的強硬,讓那些左道旁門有個深刻的印象,此時再施以懷柔,就是送人笑柄,玉冊規則不在,道門正宗在外景天的地位鬆動,是為大忌!」
唐蔦,乙干點頭稱是。
冢留繼續道:「那二十一名道友,姑且不說他們動機為何,是誰挑動,最起碼明面上是為維護我道門正宗的聲望利益,所以,必須保下來,不能讓眾多道門修士心寒,這也是我們道門在外景天長治久安的基石!」
看兩人不反對,冢留最後道:「忌大戰!這不僅是你我的共識,也是玉冊的意思,這些左道旁門就巴心不得有這樣的機會搞搞事,顛覆外景天的傳統,
這樣的前例已經有過三次,而且從時間間隔上來看,越來越頻繁,這不是好現象,可能未來終會有這一天,但我希望不是發生在我們頭上,真若發生,咱們三個,就準備在外景天終老吧!」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三人都來到了五衰的巔峰,准聖的層次,誰都有可能再往上踏一步,也許唐蔦的可能稍微多一點,但其他兩人也不是就沒有了機會,但若在他們這一代上發生了左道旁門再次大規模的抗爭事件,那就誰也沒希望,搞不好上面就拿寶貴的名額去給了挑事的左道旁門,就像兩萬年前那樣。
衰境難!難於登天!可不僅僅是個人修行實力的問題,如果修士到了現在還以為修真成仙之路是條個人實力增長之路,那只能說明你沒有成仙的潛質,這樣的位置,哪裡容的下完全純粹的人?
修行道路上的每一個階段,都各有側重,偏向。
築基時看資質,金丹時看法力,元嬰時看精神,真君時看道境,等到了半仙層次,又依靠什麼才能完成那最後一步?
有很多很多,缺一不可,但有一種大家都心知肚明,卻誰也不會說出來的,增加的非常關鍵的一項就是,
人情世故!
凡人如果聽到這種說法就一定會笑掉大牙,你們修來修去,怎麼修到最後卻修成和凡俗官場一般?無數齷齪,無數不堪……
但這就是事實!四聖天上,要管理萬界萬靈,怎麼容得你屁-毛不懂,一心煉丹,一味逍遙,一意的勇往直前?
地位越高,能力越強,權力越大,那麼,責任也就越大!像唐蔦他們三個,如果在外景天中都拿不住局勢,穩定不住傳統,那就是三個廢物,升你們上去有什麼用?
乙幹道:「控制局勢不使大戰發生,這個可以做到!稍後我等就把意思傳下去,嚴禁使用威脅類術法,到場後只豎屏蔽牆,隔絕雙方,言語上的挑釁就由得他們去,只要我們先他們一步到場,便萬事可控,如果去晚了,已經有人員傷亡,那便十分麻煩,這麼大的場面,又如何能退縮?」
唐蔦點頭,「這個可以通過玉冊幫忙,我們也一定能在他們之前趕到!」
乙干皺皺眉,「不過冢師兄所說的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引以為戒……怎麼懲?怎麼戒?單憑言語怕是無甚效果,那些不服管束的,又有哪個是聽勸的?說了近百萬年,該怎樣還是怎樣,油鹽不進……」
幾人沉默,這問題確實撓頭,很難有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又過去數日,三人齊齊睜開眼,王榭那邊的消息傳來,那劍修兇徒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