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道人離了深山,也不飛行,便只是騎馬而行,他人確實很謹慎,這也是他這個家族在屢次打擊之下仍然有漏網之魚的原因。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修士騎馬,那不叫騎,叫御;法力運轉入馬體,那馬兒就幾乎感覺不到疲憊,他自己又一絲重量也沒有,本來普普通通的馬兒立刻就變成千里馬萬里驢,日行一,二千里不在話下。
如此不足一日,便到了雙城門前,找了個背靜處下馬整衣,悠悠然向城門走去,走不多遠,身後傳來重物倒地之聲,卻是那可憐的馬兒沒了他的法力滋潤,透支潛力,倒地而斃。
他是北域土著,身上路引無數,進個邊陲小城易如反掌;對於立派一事,他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道統,觀址,人員,引薦,承信,等等一切的規矩,都是手到擒來,
便是那個鎮守雙城地界的築基修士,也完全看不出他的底細,只以為又是哪個異想天開,想要留名於世的好高鶩遠者的一時衝動,所有的手續都很順利。
修士之間的接觸,境界低的在境界高的修士面前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尤其在元嬰下的中低階修士中表現的極為明顯;象是鏗道人,在鎮守修士面前基本想讓他看出什麼境界,就是什麼境界;便如李績在鏗道人面前一樣。
境界到了元嬰之上,隱瞞就沒有了意義,因為元嬰修士已經掌握了大道意境,道境,是瞞不了人的,真君同樣如此。
手續辦妥,只等上報國主,再報滄浪,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誰也不會下來細查,好幾萬里路,當鬧著玩呢?
大部分小門派這就基本算是可以開張了,等到一,二年後正式度文下來,就可以算是三千大道中的一道,至於能堅持多久,卻沒人來管你,現在的狀態算是,嗯,試營業!
鏗道人走在大街上,正在猶豫著是在城中瀟灑幾日呢,還是徑直回山報信,正躑躅之時,前面人影閃動,不由的眼前一亮!
那是個極美麗的少女,長飄飄,明眸善睞,肌膚勝雪,裝束就是南離境內附近少數族群的普通民-族服裝,看氣質象是出身大戶人家,看裝束又肯定不是雙城土著,不用問,必是附近鄉下土財主的家眷無疑。
鏗道人倒是沒有垂涎之色,或者說,他垂涎的不是女色,而是物件,那名少女頸項上一條看似普普通通的五彩項鍊!
邊地女人,必有類似的飾串,不過都是不值錢的石頭串成,五顏六色,好看是好看,卻一文不值;不過鏗道人眼力何等了得,他只一搭眼,立刻便知那串項鍊不是凡物,而是靈器,還是最極品的頂極靈器!
築基用法器,金丹使靈器,元嬰御寶器,真君馭道器,基本如此,不過這少女身上一絲靈機也無,完完全全就是個凡人,那麼,為什麼會戴著一件極品靈器出來滿世界晃悠?
鏗道人可不是魯莽之人,垂涎歸垂涎,想據為已有也是真的,可不會冒然出手,哪怕對方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凡人。
是親友所贈?還是祖上所傳?或者就是運氣好,街邊撿漏?這件靈器的主人會不會就在附近?還是根本就不相干?
不搞清楚這些,他是不會隨便出手,畢竟他現在的處境也是泥菩薩過河,不好在外招惹是非的。
貪婪和安全之間,總會有一個平衡點,在安全中去貪婪,才是真正的修士手段,這一點上,鏗道人是名真正合格的修士。
他也不出神識搜尋四周,因為既為靈器,那必然是金丹所有,冒然出神,誰也躲不開誰,還能在鬧市中動手了?
於是假作無意,在街道攤販間留連起來,那少女買了些水果,一路蹦蹦跳跳,向旁邊一座酒樓走去,他也假作食客,隨行跟隨,這種事他做的多了,純粹乎自然,那是一點異常也未表現出來。
隨便點了些吃食,靜靜觀察,那少女來到一名青年男子身旁,張口稱爹,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穿著象書生,言談卻粗俗,一口地道的本地口音,這讓鏗道人的警惕又淡了些。
離這少女越近,就越是能感覺到那件靈器的不凡!他好歹是家族出身,不是沒有眼力的土鱉,只從那靈器的形制,便能推斷此物肯定不是出自北域兩大門派之手,
滄浪制器,必與水元有關;軒轅煉物,粗糙不堪,哪裡有這般精美的藝術之作?象這種器物,怕也就只有三清之地能夠製作,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