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弟——!」射向宋雲歌的青年嘶聲大吼,難以置信。
許非想落到地上的時候,還沒死透,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神色,驚奇的看看自己,又看向宋雲歌。
宋雲歌淡漠看著他。
許非想忽然露出詭異笑容:「你很快就要下來陪我了,哈哈……」
他大笑著,忽然被鮮血嗆住,然後瞪著眼睛氣絕而亡。
宋雲歌笑了笑,迎向衝過來的黑臉青年,身形陡然一閃掠過他身邊。
黑臉龐青年是馬志華的表哥朱勛,當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他沒必要留情,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
他碎虛步突兀而奇快,不容朱勛閃避,左手划過其胸口,將心臟剖成兩半。
朱勛心臟一下停止跳動,氣血無法供應,力量也跟著消失,直挺挺的倒地。
「砰!」倒地便氣絕。
一眨眼,宋雲歌已然殺了兩人。
「羅師叔,走罷。」宋雲歌揚聲道。
他的舉動也驚著了激戰中的六個劍侯刀侯。
到了他們這般境界,都有眼觀六路耳聞八方的本能。
他動作太快,碎虛步一閃一爍已經完成殺人,甚至沒等三個刀侯反應過來。
「啊——!」中年男子怒吼。
許非想身亡就是捅破了天,許師兄不知會如何的狂怒。
羅士英也心驚。
這可是身負吞雲訣神功的傢伙啊,就這麼容易被殺了,莫不是假的吧?
「你殺了許師侄,許師兄一定會報復,你們天岳山不知要有多少弟子陪葬,哈哈!」中年男子怒極而笑。
「哪個許師兄?」羅士英道。
「許廣樓師兄,哈哈!」中年男子大笑道:「你們天岳山弟子就等死罷!」
「許廣樓又如何,他兒子殺咱們天岳山弟子,那就該死,殺得好殺得妙!」羅士英大笑,心下卻凜然,暗道麻煩。
他速度如電,抄起宋雲歌便逃,黃子揚與陸少沖斷後,擋住追來的三個刀侯。
「你們完啦,你們必死無疑!」中年男子大吼。
羅士英哼道:「肯定你先完蛋,沒管住他,任由他胡來招致殺身之禍,許廣樓會先收拾你的!」
他這話正中中年男子心坎。
中年男子一怔,臉色微變,速度緩慢下來,剩下兩人也跟著放緩。
宋雲歌被三人護著衝出酒樓。
「直接回大羅城!」羅士英喝道,扭頭看向黃子揚:「你先回去,把這邊的事稟報山上!」
「好。」黃子揚深深看一眼宋雲歌。
他心情複雜。
既覺得宋雲歌報了仇,痛快無比,又有點兒擔憂,許廣樓啊,那可是個難纏的傢伙。
他如果發了狂,恐怕真要大肆殺戮天岳山弟子。
尤其是宋雲歌自己,許廣樓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要殺死的。
宋雲歌沖黃子揚抱一下拳,看著黃子揚飄飄而去,與羅士英陸少衝出了城。
這一次兩人索性不暗護,明著帶他飄飄而行,速度奇快。
他們要趕在雲天宮收到消息之前把宋雲歌護送到大羅城。
「你小子,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羅士英按著宋雲歌的肩膀,帶著他飛掠。
宋雲歌道:「師叔是怨我殺了許非想吧?」
「畢竟是許廣樓的兒子。」羅士英搖頭道:「不能殺得這麼明目張胆。」
「難道任由他逍遙?」宋雲歌冷冷道:「殺了秦師兄,卻因為懾於許廣樓而不敢報仇?」
羅士英搖頭道:「當然不是。」
可世事就是這麼無奈,即使說得再好聽,終究還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
強者的親眷不能輕動,否則惹紅了眼,會有更嚴重的後果。
宋雲歌道:「現在想想,師叔,我確實衝動了。」
羅士英露出笑容。
他知道錯便好。
宋雲歌道:「先後順序弄反了,應該先殺掉許廣樓,再殺許非想的。」
「……殺許廣樓,你可真敢想!」羅士英一滯,無奈的搖搖頭。
陸少沖也看一眼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