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蒲團上皆用黑白筆標註了號碼,對應眾人火浣服上的顏色,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
魏暢的座位在最中央,符師居中,符童則在最外圈。
眾人各自落座,魏暢朗聲道,「幸賴諸君出力,才有今日盛舉。今番,若祭煉炎王符成功,邢先生有言,每位符師賞炁幣一千,符童賞炁幣五百。
還望諸君,多多努力,共創輝煌。」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騷然。
千里冒險只為財,炁幣之貴,誰都清楚。
魏暢頒布的賞格,若不是邢開鼎確實顯露了過人的財力,甚至都不會有人相信。
卻聽一聲道,「邢先生能出如此豪賞,果然是天下一等一的爽快。
我有一事不明,祭煉炎王符,極為困難,不知魏兄如何保證成功率。
還是說,魏兄需要我等反覆出力,下苦功死熬?」
說話之人身披黑色斗篷,斗篷胸前的數字正是「二」。
任誰都知道,此君是駱世達,此間唯一能和魏暢分庭抗禮的高級符師。
駱世達此話一出,眾人皆看向魏暢。
事關自己利益,無人能不關心。
魏暢笑道,「祭煉炎王符,放在符籙界,也是一件盛事。
如此緊要之事,豈能再一再二。
此番為祭煉炎王符,邢先生窮十載之力,求得一件符寶,只為此次祭煉炎王符,一戰成功。」
轟!
滿座俱驚。
許舒也瞪圓了眼睛。
符寶的大名,他自然也聽過。
可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東西,怎的跑到現實中來了。
典籍中關於符寶的記錄,在許舒親自祭煉完奇符後,越發不相信世上真有符寶的存在。
按典籍上對符寶的描述,此物刻錄了神妙的陣紋,一符能容多人操控,幾乎不會崩潰。
在許舒看來,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人操縱能量,已是艱難。
眾人更難一心,操控多股能量,同入一張符寶,怎麼可能成功。
這就好像,一個多筆字,要許多人同時寫不算,寫的時候,還要這麼多人同時抓著筆桿子發力,這不是開玩笑麼?
但魏暢如此鄭重其事,當此之時,似乎也沒有扯謊的必要。
就在滿場嘈雜欲沸之際,魏暢取出一塊純白近乎透明的玉牌。
玉牌長足半尺,寬近一寸,呈寶劍造型,一眼望去,便知非是凡品。
「此便是符寶,諸君且做好準備,祭煉馬上開始。」
魏暢話音方落,取出一塊陣盤,忽聽他暴喝一聲,「走龍嘍!」
隨即,便見他指尖輕掃,口中念念有詞,忽地,陣盤大放光明,一道道陣紋,沿著牆壁遊走。
瞬間,結成防禦護陣,牢牢將四面牆壁封死。
制符是個私密行動,為防止外人打擾,封禁空間是常有的事兒,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好。
唯獨許舒,從魏暢的舉動中嗅到了濃濃的殺機。
本來,和華老鬧翻後,許舒已經可以想辦法抽身了。
可這邊祭煉炎王符的熱鬧,華老不能拒絕,許舒同樣無法拒絕。
儘管,許舒知道此行兇險萬分。
可沒有膽量,哪有產量。
有綠戒在,有偷天弓在,他有信心保全自身。
在他看來,魏暢便有殺手鐧,多半也是藉助符機殺人。
許舒既有了防備,魏暢要得手,哪那麼容易。
真到萬不得已,他就引弓開道。
不信此間的禁制,能困得住偷天弓。
煉房空間才被封禁,煉房中央緩緩流淌的地脈忽地翻湧起來。
顯然,地脈的禁制再被開啟,霎時,灼灼熱力襲來。
魏暢大手一揮,十餘盆丹砂現在眾位符童身前,便聽他朗聲道,「諸位符師,皆按祭煉火球符時那般操作,諸位符童,自管按各位符師的要求,牽引丹砂。」
隨即,全場都是報訟丹砂重量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