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德神甫點頭,「大光明教會有件寶物,叫星空河鑒,此寶能模擬星空,感知界機流動。
東都劇變當日,星空河鑒便察覺到劇烈的界機漾動。
隨後,界機漾動,便在東都上空,持續整整七年。
然而,界機能量是一個整體,一處變,處處變。
當界機能量,持續朝東都方向流溢,各處界機能量都會受到強影響。
這種影響,作用到整個世界,要麼是源力變化,要麼是界機能量不平均。
而冥冥禁區就是不平均的高峰所在,那處的界機衰弱得超乎想像。
直到前些日子,冥冥禁區又生異變,導致各處界機劇變,東都上空盤踞的界機也隨之激變而散去。
這也導致了所謂的玄霆幽獄的解體,你脫困而出。
歸而總之,一切的發端,就在於你。」
許舒道,「許某困頓幽獄,沒想給自己加戲,怎的還有這許多因果歸咎於我。」
艾瑞德搖頭,「是歸咎,還是歸功,還得容後再說。
我約見你,是有急務。」
「和冥冥禁區有關?」
「你怎知曉?」
「短短數日,我已經接了數個和冥冥禁區有關的任務,這不奇怪。」
許舒掏出藍樓,正要叼上,艾瑞德竟向他討要一支。
許舒給艾瑞德點燃香菸,「神甫似乎惆悵得緊。」
艾瑞德點頭,「界機劇變,帶來的直接影響太大。
如今,冥冥禁區的界機正在和主世界的界機分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許舒皺眉,「界機籠罩一方世界,你的意思是冥冥禁區要獨成一方世界?」
艾瑞德點頭,「正是如此,冥冥禁區的界機一旦演化完成,那方世界自成一體倒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處的世界如果高人一等,而兩方世界的入口又不徹底封死的話。
現在的主世界將成為礦區,礦品,就是此世界的無盡生民。
另外,大量此世界過去的強者,一旦被封禁在冥冥禁區,直接結果是,各大團體、組織乃至國家的高層必將重新洗牌。
洗牌則意味著爭鬥,弄不好會爆發世界大戰。」
許舒大口吸菸,他想起李國章的話,大秦帝國也有大量頂尖強者去了冥冥禁區,導致對神京的控制力減弱。
一旦冥冥禁區的界機演化完畢,完成世界籠罩,去往那裡的各國強者,想要通過一些封禁漏洞回返現在的世界,必定極難。出現艾瑞德神甫所擔心的情況,也確是順乎情理。
「神甫尋我,所為何來?」
許舒單刀直入。
艾瑞德道,「為探查冥冥禁區變化,教皇冕下也不得不親身犯險。
結果,湮滅其中,只留下一些信息。
根據這些信息,教會已先後派出數撥騎士團入內,結果全軍覆沒。
我正一籌莫展之際,收到你歸來的消息,便知機緣到了,立時晝夜不停,從冥冥禁區趕回。」
許舒擺手,「神甫太高看我了,你若有麻煩,我可以幫忙。
但太難的事兒,許某隻怕愛莫能助。」
有交情是一回事,赴湯蹈火則是另一回事。
艾瑞德道,「不是要幫忙,而是告訴你情況,你自行決定。」
說著,艾瑞德掏出一沓照片,遞給許舒。
許舒接過,翻看起來。
「冥冥禁區隨著界機的異變,復甦了許多的秘地,教皇冕下就是在探訪一處秘地時,被湮滅的。」
說著,艾瑞德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湮滅之前,冕下將隨身之物,盡數託付給了傀人,才帶出來。
這些照片,便是教皇冕下拍下的,大多是在古秘地所見。」
艾瑞德正說著,忽見許舒面色劇變,他朝許舒正在看的那張照片看去,只見那張照片拍下的正是一副壁畫,壁畫中畫的正是一個人正被一個藤蔓狀的東西纏住,拖拽著。
「這是哪個秘地?」
許舒腦子一陣陣發白,即便被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