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簽下名字,按上指印,「聽說,煉炁五期,靈液化靈種,是修行路上極為關鍵的一步。」
槐山點頭,「煉炁五期,化靈液為靈種,聽說有極為玄妙之變化,一步邁過,猶如登天,不知多少人都卡在此關。
我已和多景殿的許環山通過氣了,他是宋祁長老門下聽用的力士,宋祁長是多景殿坐殿長老,前年衝擊煉炁五期失敗。
心性大變,不再執著於仙途,而是專心培育下一代,十三個功點,宋祁長老應該願意走一遭。」
「十三個功點?怎的還有零有整。」
許舒任務卡中還有六百餘功點,一直未曾動用。
槐山道,「水過地皮濕,我找許環山也是繞了圈子的,所過之處,這些人都得沾潤些。」
許舒拱手一禮,「難為先生了。」
的確,以槐山在大秦世界的地位,何曾幹過這事。
槐山擺手,「言重了,時移世易,做人,還是要認清自己才好。」
見許舒同意,槐山便不再耽擱,著手聯繫宋祁。
次日,傍晚,桃慶堂,南海子,景軒廳,四美婢皆立在許舒身後,伺候著他飲茶,廳中華麗的大理石桌上,擺著各式精巧糕點。
朗月清風,美人在側,許舒心緒皆無。
他最不耐煩等人,只覺度秒如年。
一壺茶飲盡,耳畔傳來腳步聲,不是槐山,竟是白岩。
他一臉地氣急敗壞,入得廳來,躬身一禮,許舒揮手,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四位美婢。
許舒揮手,四美退下,白岩道,「長老,聽說了沒有,殿裡那幫老頭子憋著壞呢,要把您調離桃慶堂。
這還有天理麼?不是我念舊恩,桃慶堂在董長老治下,和您治下,就是兩個天地。
以前,董長老在時,桃慶堂就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
您來了,處處體恤下情,南崖群島之戰,咱們桃慶堂堅守時間最久,名震景賢宮。
弟兄們出門,哪個頭不是昂得高高的。
外面的人,聽說了咱們是桃慶堂的,誰不高看一眼。
咱們桃慶堂,在您的帶領下,正是蒸蒸日上。
不知道哪裡颳起一陣妖風,說咱們這些堂口,自成一派,搞小山頭,還著重點了咱桃慶堂的名兒。
我聽說了,宮裡有意將您升為坐殿長老。
可這坐殿長老,有什麼嚼頭,空有個好聽的名號。
我們正為您叫屈呢,您猜怎麼著,殿裡又有風聲傳來,奚長老和幾位坐殿長老,認為您資歷太淺,名望不夠,不配升任坐殿長老。
反正宮裡,殿裡,都是歪風,總之,都不想您繼續統領咱桃慶堂呢。
上回,我就說了,要組織人去宮裡請願,被您攔了下來。
我看這回,您還是別攔了,您真離了桃慶堂,弟兄們都不答應。」
許舒擺手,「捕風捉影的消息,不足論。
總之,你們若真為我好,真想讓我在桃慶堂多干幾日,就別給我添麻煩。
去吧,給弟兄們帶個信,都謹守本分,月底獎金雙份。」
「得嘞!」
白岩一彎腰,一道煙去了。
他才離開,槐山引著一名氣度不凡的矮個老者從曲廊上遠遠行來。
許舒趕忙起身迎上,拱手一禮,「見過宋長老。」
矮個老者拱手回禮,「你我平輩,許師弟不必客氣。」
槐山沖許舒點點頭,退出廳去。
兩人落座,許舒替宋祁分一杯茶水,「說來,咱也是景賢宮弟子,其實呢,和散修無異。
宮中雖提供功法、資源,可都要咱費辛苦去掙。
又沒個真正的師承,每往上走一步,難吶。」
宋祁沉沉一嘆,「入了景賢宮,才算真正入門。集英閣是真傳弟子,我等不過是護衛爪牙罷了」
話至此處,他怔了怔,「許師弟,想問什麼,直說無妨。」
他衝擊煉炁五期失敗,何嘗不嘆沒有師尊護法之苦。
許舒這番感慨,算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