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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依偎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兩人各自躺著自己的床上,一樣的輾轉難眠。有喜,有樂,更多是對未來的種種期待。
郭子儀八子中,除了年幼的第七、第八兒子,就只有郭昢無官職在身。因此他每日裡大多時候都在府上,自然林音二人也一直由他招呼照顧。這日晌午,三人正在朱雀大街閒逛,走到一處酒樓時,林音停了下來。
見林音停足不前,郭昢問道:「林兄想喝兩杯了麼?」
林音搖搖頭道:「並非想喝酒,只是想起數年前曾與太白先生曾在此飲酒;而如今先生已逝,酒樓仍在。」
郭昢聽了,也嘆息道:「師父他老人家修為深湛,內力深厚,本不應該花甲剛過就仙逝。只是他建功立業之心頗重,又常感懷才不遇,多遭磨難之下才會鬱鬱而終。」郭昢又朗聲笑道:「雖然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但世人定會記得他詩劍雙絕,風姿如仙。由此而看,他老人家便是如活著一般了。」
林音很贊同郭昢的話,也展眉笑道:「不錯,先生詩文,便是數千年後,那時候世人讀了也會讚不絕口吧。」
「誒,這家酒樓就叫太白酒家誒。」公西晚晚看到了青布酒望,上書四個大字,便是「太白酒家」。林音與郭昢二人同時抬頭看去,相視一笑,就聽郭昢說道:「這酒家老闆想來與師父相熟,換店名也是因紀念師父之故吧。酒望仍新,更名不久,難怪我也是頭一次見這新酒望。」又對林音二人說道:「林兄,公西姑娘,左右無事不如我們就進去坐坐?」林音二人欣然同意。
進去後找了個雅間坐下,三人隨意叫了些酒菜吃喝起來。本想要林音與李白曾去過的那間,但小二說那間只做紀念,不接客人,於是作罷。
三人談天說地,好不自在。酒足飯飽時,忽然有人敲門,邊敲門邊低聲說道:「四公子,有消息了。」四公子正是郭昢,他排行第四,郭府中下人大多稱他四公子。
郭昢神色微變,起身開門,進來一位矮瘦漢子。那漢子關上房門,也不行禮,說道:「四公子,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些消息了。」說著又瞧了瞧林音二人。
郭昢示意道:「無妨,你說就是。」那漢子點頭說道:「皇上已下旨,將張良娣貶為庶民。」郭昢問道:「哦?什麼時候的事情?」那漢子答道:「一個時辰以前,張良娣下午就會出宮。」郭昢雙手交握,喜道:「很好,你繼續派人跟著那**,出城後再來通知我。」那漢子道:「好,屬下明白。」又抬頭說道:「還有一個消息,您肯定也願意知道。」郭昢疑道:「還有什麼事?莫非與李輔國程元振二人有關。」那漢子答道:「臘月二十七,李輔國會出宮。」「今天臘月二十四,三天後他要出宮?做什麼?」那漢子說道:「屬下未查清楚原因,但出宮之事千真萬確。」郭昢問道:「如何確認?」那漢子又答道:「屬下已買通李輔國在宮外的接引人,又將他全家老小抓了起來,他不敢騙我。」郭昢點頭道:「很好,你繼續跟緊他們,有消息了再告訴我;尤其是張良娣的消息,一定要及時來報;今天下午我會一直在府中。」那人領命後便退了出去。
林音與公西晚晚自然聽清郭昢二人對話,聽到他們說將李輔國一屬下全家擒獲,均是微微一嘆。
「林兄,今晚張良娣就會出宮,到時候我們一起動手,如何?」郭昢坐下後,問林音。
林音點點頭道:「郭兄安排就是了。」郭昢說道:「那我就先謝過林兄了。」又端起酒杯道:「飲了此杯,預祝我們成功。」三人端起酒杯,同時一飲而盡。
離開酒家後,三人一同回到郭府,等待郭昢屬下帶來張良娣的消息。公西晚晚心中固然擔憂,但面上只能故作輕鬆。林音仔細擦拭西林劍與晚劍,郭昢則端坐著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申時過半時,終於來了消息,張良娣已離開皇宮,又乘馬車徑直出長安城,往西而去。問清路徑及張良娣所乘馬車樣式後郭昢便讓人備馬,又與林音一起換上平民多穿的粗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