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嗎?」
我微微一笑,走向了第三、第四名宴席,作了個請的手勢:「師姐,你坐第三名,我坐第四名,誰想挑戰你就先過我這一關。」
林慕昭欣然笑道:「多謝師弟!」
我們相繼坐下,壤駟塵決則鬆了一口氣,坐穩在第一名席位上。
至於剛剛戰敗的東方齊則提著長劍從掌印凹痕中走了出來,渾身的鎧甲寸寸剝落,露出遒勁的肌肉塊與線條,泛著光輝,就像是金屬一般,他雖然戰敗,但一雙眸子帶著傲然的姿態,一步步走向第二名席位,居然也沒人敢阻攔。
壤駟塵決號稱人族年輕一代的最強天驕,而東方齊生生的與壤駟塵決拼了三百招之後才落敗,就憑這一點他就有足夠的資格坐第二名寶座了,何況還有一個弟弟東方平在虎視眈眈,如今又身在東方家一手遮天的天州,誰敢不服?
眼看東方齊已經坐在第二名寶座上,東方平目光灼然的看了一眼壤駟塵決,提劍就要上了,卻不想東方齊忽地抬手祭出一道劍意將其止住,道:「站下,你要做什麼?」
東方平透著殺機:「哥,壤駟塵決憑著九生九死邪功擊敗你,我也想跟他切磋一下!」
「回去!」
東方齊冷冷道:「壤駟塵決已經受了重傷,此時打敗他也是勝之不武,我們東方家不做這種事。」
「哥,你……」
「回去!」
「是。」
東方平皺了皺眉,轉身走向了第五名寶座,在眾目睽睽下老實不客氣的坐了下去,但也沒有人能個不字。
……
不久之後,空中一道氣爆連續炸開,緊接著一個身影帶著血雨飄落下來,只見黎定渝渾身是血,手中的寶劍都崩斷了一截,站立在地上依舊搖了搖身軀,身受重傷,抬頭看向天空,目中充滿了不甘與恨意。
滾滾霧靄流動,張衡提著長劍從霧靄中踏空而出,目光冰冷的看向黎定渝,道:「你的老子為你尋來世間能有的奇珍資材,先後請了四位劍聖點撥你的修行,怎麼?這些年來,你倒是越變越弱了,莫非是在萬花樓里逗留了太久,已經醉倒在婉華容的溫柔鄉里了?」
「別胡八道!」
黎定渝咬著牙:「污衊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張衡眼中透著恨意:「如果不是千味宴的規則限制,你如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狠話?北方八荒樓如果將來由你這樣的廢物治理,怕是很快就要被對手奪走所有地盤,最後淪為一個三流門閥了。」
著,張衡飄然落下,穩穩的坐在了第六名寶座上。
此時,第八、第九名寶座依舊還是空的,沒人敢僭越,黎定渝咳了一口血,服下一枚療傷丹是,隨後顫巍巍的走過去。
就在這時,忽地「哧~~~」一道劍意橫掃而過,在黎定渝的前方炸開一道氣浪,逼迫他狼狽後退,目光充滿怒火看向了張衡:「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張衡冷笑:「手下敗將,你有什麼資格僭越千味宴的前十寶座?滾吧,前十之外才是你該去的地方,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你!」
黎定渝氣得雙眼發紅,隨後將目光投向了我和林慕昭,沉聲道:「步少俠,以我們的交情難道你還不夠你出手嗎?你別忘了,在中州城,我可是請過你和清音仙子泛舟,甚至你們在八荒樓中的一切交易我都是有關照的。」
我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沙州百美宴上,我要帶走我姐,你是派出八荒樓半聖境鐵衛追殺我的,那個時候,交情在哪裡?黎少主,凡事一碼歸一碼,如果你覺得三言兩語就能把我當槍使,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東方平雙眸發亮,拍掌笑道:「得好得好,八荒樓在上界機關算盡,在每一個州幾乎都攬下了大部分的生意,但商人就是商人,拿你們的生意經來對付上界的正道修士,恐怕不妥吧?」
黎定渝孤立無援,哼了一聲,拄著長劍走向了前十開外的座次去了,誠然,有張衡在這裡,確實沒有人敢為他出頭。
「步少俠。」
張衡微微一笑,道:「八荒樓北方分舵失道,如果白鹿書院有意的話,不妨以後就與我們南方的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