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公平!」
一名緊跟著這四名宗師飛掠而來的劍師憤怒的一聲厲喝,御使的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白線,直指向焰的胸口。
這一劍完全沒有花巧,甚至不能代表他的修為,只能代表他此時的心情和態度。
一擊斬四名七境宗師的頭顱,這看似何等的威風,然而卻是犧牲了數個小隊的修行者為代價,在他看來,便是此時向焰的持戈立威都是投機取巧,小人之舉。
然而就在他憤怒的厲喝聲響起的瞬間,他身前狂涌而來的金戈軍中響起了一陣密集至——小說極的金屬震鳴聲。
在接下來的一剎那,上千道金風割裂了虛空一般從金戈軍的陣中爆射而出,在他的感知里,甚至是形成了一面金色的巨牆傾覆了下來。
恐怖的金屬震鳴聲來自於金戈軍手中的金戈。
如飛劍一般的戈尖從金戈上彈射了出來,在真元和內里機括的雙重作用下,飛射的速度甚至超過了尋常的飛劍。
這些戈尖脫離了金戈,但是尾部卻連接著細細的銀色鎖鏈,銀色鎖鏈上帶著森寒的意味,赫然便是楚南部邊境千江郡所產的銀雪寒鐵。
噗噗噗噗…
七境之下,誰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上千道如真正飛劍一般襲來的金光,無數血肉被洞穿的聲音響起,這緊跟在四名宗師身後的數十名修行者全部被金戈洞穿,金光一道道從他們的背後透體而出,帶著奔流的血瀑。
金戈戈尖在刺穿他們的身體後在寒鐵鎖鏈的牽引下極速的抽引回去,再次往他們的前方帶出一蓬血霧。
「戰場上只有勝敗,沒有公平。」
一名尋常的金戈軍軍士從這名渾身被洞穿出數十道傷口的秦修行者身邊掠過,在這名修行者往前頹然倒下的剎那,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只是一剎那,四名七境宗師被斬首,數十名修行者被瞬間滅殺。
轟的一聲。
整個楚軍如夢初醒一般,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歡呼聲和吶喊聲。
自趙香妃出手和這支金戈軍到來之後,楚軍之中已經多次響起如山崩地裂般的歡呼聲和吶喊聲,而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龐大,整個空間都被這聲浪震得有明滅之感。
許多秦軍將領的面容都是一片灰暗,他們都看得出那支金戈軍的體力其實也接近了極限,甚至是憑藉著一股意志強撐著進行戰鬥,然而大戰的戰場上便是如此,決定勝負的往往是氣勢和意志,而並非取決於實際的戰力。
現在的楚軍已經徹底瘋了。
真正決定的勝負已經完全不在趙香妃和金戈軍,而在於已經徹底瘋狂了的大楚主軍。
……
魏無咎沉默的看著趙香妃和金戈軍的方向。
接下來秦軍那側翼必被破。
然而他此時卻遲遲未發軍令。
當那四名宗師死去,頭顱先被向焰置於金戈之上,接著如尋常的雜物般被灑落在地時,他陰霾的眉眼裡出現了某種異樣的輝光。
就好像一截沉默在淤泥里的木頭燃燒了起來。
他考慮了數息的時間,開始朝著那七萬餘楚人的方向行走,更為精準的說,是朝著趙香妃的方向行走。
此時跟隨著他的這支軍隊自然很清楚他的身份,當他開始動步,他的這支親軍都開始震驚。
一名和他一樣軍師打扮的修行者快步跟上了他。
「侯爺,您千萬不要衝動。無論趙香妃本身,還是向焰的舉動,本身便都是誘餌。他們應該知道領軍的是您,知道您從未在這種情況下遭遇敗績,所以才刻意如此做的。」
這名修行者能夠輕易的跟上他的步伐,便說明本身修為和他相差無幾,而在此時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便說明這名修行者便是魏無咎最親近的心腹之一。
看著並未馬上回話的魏無咎,這名修行者又補了一句,「他們故意羞辱一般…本身便是要引你過去。您現在貴為王侯,又是大軍統帥,身牽無數人身家性命,切不能再將您當成普通的修行者。」
「你說的對。」
魏無咎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只是你說敗績,既然未分勝負,何來敗
第十四章 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