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觀,後院。
劉雪雁淚眼朦朧,望向遠方,心裡空蕩蕩的,一股無法言語的淡淡傷感自心底湧出,不是很痛,卻綿綿不絕。
「別哭了!」
凌鋒走了過來,安慰道。劉雪雁在門外偷聽,又怎麼瞞得過他強大的精神感應,因此追了出來。
劉雪雁擦乾眼淚,轉過身,哼道:「誰哭了,要你管!」
「我相信你沒哭!因為哭泣是弱者的權利!如果你想要得到什麼,想要守護什麼,那就用心練劍吧!只要你有縱橫無敵的蓋世武功,就算是九天攬月也並非不可能!」
凌鋒神情嚴肅道。雖然他不太相信心高氣傲的劉雪雁會喜歡自己,也不敢去問,只能想辦法轉移話題。
劉雪雁一想也是,暗自發誓,等自己武功勝過了這個可惡的傢伙,一定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看他還神氣!於是,她拔劍出鞘,道:「算你說的有理,我們練劍吧!」
……
夜晚,青蛟幫總堂,幫主書房。
凌鋒抱拳道:「凌鋒參加幫主!」
任青堯微微一笑,說道:「凌兄弟不用多禮,坐!你這麼晚了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吧」
凌鋒點點頭,道:「我是特地來向幫主辭行的!」
任青堯道:「凌兄弟這是為何?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吩咐人幫你去辦!」
凌鋒從下巴處摸索了片刻,將一張薄薄的皮質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少年的面孔。
不等凌鋒開口,任青堯笑道:「你不用開口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個世界上誰沒有秘密,又有幾個人不是戴著另一幅面孔生活呢?既然你脫下這面具,那就表明你是真心拿我任青堯當兄弟。既然是兄弟,其他的就不要說了!」
凌鋒頓時苦笑,心裡準備好的一番說辭都給任青堯堵了回去。他沉默了片刻,道:「我的劍總是要不停染血,日後必定仇家眾多,我不想連累幫中兄弟!」
任青堯神色嚴肅道:「只要你劍下死的都是該死之人,就算是有再多仇家,我任青堯也不懼!如果你再說什麼離開的渾話,就是看不起我!」
凌鋒苦笑,卻已經沒辦法再開口。此時,他總算知道為何這幫內的氣氛會這麼祥和,看不出絲毫內鬥的跡象,或許就是因為任青堯的人格魅力吧。
任青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喝酒去!」
……
夜深,喬府。
廂房內,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面色紅潤,卻雙眸緊閉,一直沒醒,正是喬振業。他此時大半的靈魂都被滄浪劍意湮滅,剩下的這點殘魂已經沒有了意識,已經是植物人了!
旁邊坐著一個年約三十,風姿綽約的美貌婦人,一直凝望著他,愁眉不展。她雖不是原配,兩人感情卻很好,如今出了這種事情,一方面是關心。另一方面卻是擔心喬振業醒不過來,她膝下無子,在家中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一個丫鬟打扮的紅裙侍女神色有些不忍,道:「夫人,你還是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看著就行。」
美貌婦人搖搖頭,說道:「翠紅,你去給我拿件被子來,我今晚就住這裡。」
「好的,夫人!」
翠紅說完,轉身打開房門。
就在這時,一個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蒙面黑衣人出現,輕輕點倒了丫鬟。
美貌婦人也是身具武功,聽到聲響,離開轉身一看。
黑衣人身形一閃,一指點在婦人胸口,後者頓時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他走到床邊,看到了懸掛於床頭的長刀,眼中頓時露出欣喜神色。
黑衣人拔出長刀,劍身綻放晶瑩的光華,正是斬浪刀。他嘴角微微彎曲,走到了喬振業榻前,五指彎曲,手心浮現黑色氣息,急速旋轉,如同一個深不見底的地獄漩渦。
喬振業的身體裡一股股血色氣息被黑色漩渦不斷吸走,面上的血色漸漸褪去,一點點蒼白。
片刻後,喬振業已經徹底失去了氣息,身體就像是脫水而死的乾屍。
黑衣人卻渾身氣息大增。喬振業雖然意識被滅,身體裡的渾厚修為卻沒有散去,被他以某種魔道秘法吞噬之後,自然功力大增。
這時,黑衣人望向
第六十八章 神兵失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