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乍響,如有實質,縷縷絲絲地穿透靈魂,讓人有種不得動彈的感覺。木劍被那道人手抹過之後,頓時籠罩著一層濃郁的黃光,殺氣凜然。
少女左手已經籠罩著一層青光,青光之中是金象締,他感覺有一股清泉自頭頂順著體內唯一的脊骨沖刷而下。這剎那間湧入體內的法力,頓時讓他產生了一種騰空可上九天的感覺。
「著!」
那持桃木劍的道人輕喝一聲,將手中的木劍朝天空中一擲,木劍化為一道黃光破空而來,虛空響起「哧」響,在那道人木劍脫手的瞬間,少女騰空而起,在騰空的剎那憑空湧起一團狂風,以她為中心捲動著。
「鈴鈴鈴……」
天空之中已經多出一個巨大的銅鈴,一圈圈的聲波罩了下來。
桃木劍刺入了狂風之中,只是微微一頓,便朝少女心口刺去。而就在桃木劍所化的黃芒沒入那一團狂風之中的瞬間,一道金光自風中激射而出。沒有一點聲息,速度之快還在那道黃芒之上。
倏忽間已經到了道人面前,道人眼中精芒爆起,輕喝一聲,一手抓出,隱隱間有風雷之聲。眼看那道金光就要落入他的手中,金光竟是突然靈動的繞過他的手,道人驚退,卻已不及,金光與那道人耳根後頸脖上一觸即分。
道人驚呼一聲,那刺入了狂風之中眼看就要刺到少女的桃木劍,突然像是失去控制又像是被人牽引著朝天空中的銅鈴刺去。
「哧……」
銅鈴躲閃不及,被桃木刺了個正當,發出一聲輕響,銅鈴的鈴音便已經亂了。
少女沖天而起,身上籠罩著一層仿如清泉般的氣流,伸手便要去摘那失控了的銅鈴,遠處那道士手勢變換成朝上托的手型,另一手朝掌心一指,他手中便多了一個銅鈴,虛空中的那個早已消失。他有些驚駭地看了一眼那個已經倒地顫動著的好友,轉身就撲向一棵大樹,如雪融水中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
少女自天空之中落下,來到大樹邊上,圍著大樹轉了一圈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道被少女擲出的金光自然就是金象締,他在那道士頸脖上咬了一口之後就沒有再出來,自然也沒有逃走。看著另一道士驚逃走後他才鬆了口氣,他能看得出這少女其實也不會什麼厲害的法術,不過法力倒是挺高的,至少比他自己高上許多倍。
在他驚訝的眼神中,少女將桃木劍撿了起來,並在手中揮舞了幾下,然後欣喜地插在了腰間。緊接著又去翻檢道士的屍體,掏出一些花花綠綠的瓶子,一個個打開放在鼻子前聞,然後失望地扔在地上,金象締連忙遊走過去,來到被扔下的瓶子旁邊,聞了聞,只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連忙遊走到一邊。那少女看到了卻嬌笑不止。
笑了一陣,抓起金象締就離開。
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這小傢伙倒是挺聰明的,知道我要你做什麼。」少女一邊腰間插著桃木劍,一手抓著一條金色的蛇在林間穿行著。
「看在你立功了的份上,剛才逃走的過錯就不罰你了。」少女高興地說著。金象締默不作聲,心想無論怎麼決定都在於你,所以他也就認命地沉默著,而且剛才被少女灌入體內的靈氣讓他的身體到現在還有些疼痛,還有一股法力用盡的虛弱感,所以他只是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她那玉白柔嫩的手掌心,靜靜看著她掌心的紋路。
耳中又聽著少女一個人在那裡喃喃自語地說道:「小金這個名字好像不太吉利啊,才喊幾句就招來了兩個要殺本姑娘的道士。不行,得再想過一個名字。呃……」一陣沉默之後,金象締能夠想像得到她一定又在抬頭看著天空想名字,果然,一會兒後就聽她說道:「小象?小締?不行,太難聽,呃……對了,就叫小傢伙,嘻嘻,小傢伙聽到了沒有!」少女嘻笑著說完還點了一下金象締的頭。
密林之中穿行了數天,入眼除了樹還是樹,除了山還是山。
這麼多天過去了,金象締心中對於少女的那份天敵般的懼意慢慢地習慣了,只要她不發怒就不會再害怕了。只是一直還沒有同她開口說過話。這幾天來,他一直在想自己明明已經化形了,怎麼在那道士的鈴音下又現原型了,而她為什麼卻不會,難道是她法力高一些?又是幾天過去了,少女依然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