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象締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朝著危險方向看去,只看到一股黑風將天地撕裂,裹挾著大山、土地、石頭、樹木鋪天蓋地般翻湧而來。
見那黑風來勢洶洶,金象締翻身而起,一個跟斗翻上天空,然而那黑風的範圍極大,儘管他遁行極快,卻依然沒有能夠脫離那黑風的範圍,被捲入了那黑風之中,一連施了數道法,卻發現根本就無法抵禦這黑風,同樣也無法驅散。
金象締施了個定身法,身蘊山嶽之相。
然而那邊的黑風又起,與之前的黑風疊加在一起,山嶽之相在那風中卻依然散去,金象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被風吹起。
思緒在放空,在這風中,金象締竟是發現自己思緒空空蕩蕩,耳中只有呼嘯的風聲。
……
「這個金象締,什麼來歷?」
一片晦暗的空間之中,有一個老人坐在那裡,微微的華光,只能夠照見他那半張蒼老的臉。
「可能是來自於方寸山。」黑暗之中有一個年輕人恭敬地說道。
「方寸山啊,須菩提,雖然很強,但是他不像道祖、佛祖那樣傳教,終究是少了一份氣運,只能像五莊觀的鎮元子那樣避世不出。」坐在那裡的老人說道。
「那還要不要請他。」年輕人問道。
「當然,須菩提的弟子,只要是敢於在這世間露臉的,都不錯,而且,我想他避的也夠久了。你去請那個金象締也來吧,還有五莊觀的清風。」老人說道。
「清風?他會來嗎?」年輕人問道。
「明月照雲霞,清風長相伴,他會來的。」老人說道。
「那其他的人呢?」
「其他的人我另派人去請,不需要你擔心,你只管請他們來就行了。」老人說道。
「是,祖翁。」年輕人一步一步地退出去。
隨著他的退出,老人緩緩地站了起來,這一片黑暗在他站起之時開始消散,有火把突然燃燒起來,將這一片黑暗照亮。
這裡是一個山洞,洞壁上面插著一個個的火把,在洞的中間還有一個火塘,那火塘之中沒有明火,但是裡面卻有著紅沼一樣的岩漿,在這地上小小的火塘邊緣有著裂痕,不知道通向哪裡。
在那牆壁和大地上,都有著層層疊疊的符紋,在那老人剛剛所坐之處的洞壁上面有著九顆獅頭紋影。
老人在那裡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深思著。
……
「海公子,我家祖翁想請您去一趟。」
在無邊的深海之中,一處深淵般的洞府之中,一個黑衣少年坐在那裡,他的腳架在坐椅上,一柄劍就豎在手邊,這整個海底洞府散發著幽藍的光華。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神色之中有著忌憚,又有著倨傲。
「你家祖翁?誰?」
「玉華州、竹節山、九曲盤桓洞。」那個神色之中帶著一絲倨傲的年輕人說出這一個地名。
「哦,原來是他,也是,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敢稱祖翁了,九靈元聖相召,無論是有什麼事,我肯定是要去的。」躺坐在那裡的海公子淡淡冷冷地說道。
「那就恭候了。」說完那個年輕人轉身便出了這海底最深處的一座洞府。
而海公子依然靠在那裡,手指敲著劍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一位花花公子躺在一張粉色床上,在他的旁邊有一個女子正將一粒黑晶果餵到他的嘴裡。
粉色大床前有著三個女子身穿單薄的紗衣在扭動著身體,周圍又有著漂亮的樂師在吹奏著動人的樂曲。
「明月照雲霞,清風長相伴。」
一個白衣年輕人走了進來,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如獅,他從門中走出。周圍那些跳舞彈樂的女子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仍然是自顧自的在舞動著。
半躺在床上的那位花花公子臉色卻有些不太好了,他冷冷地注視著走進來的人,說道:「不管你從哪裡來,如果你沒有一個好的理由,我會讓你知道,清風也能奪魂。」
「玉華州、竹節山、九曲盤桓洞想請清風童子前往一會。」
「哦,他不在清微天、
第一零六章 九曲盤桓祖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