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地界的妖往往與魔無多大差別,妖魔並稱,絕無錯處。而人世間的妖雖妖異,大多不脫妖性,但是那些妖卻嚮往仙風道韻。有些大妖更是在世間行走化為大儒。
而幽冥之地則妖魔無分別,個個詭異邪惡,惑人心,魅神魂,即便是仙神入這幽冥,都得小心翼翼。
這裡面一花一草,一獸一蟲皆邪詭可怕。
那一隻白面黑猴,眼中儘是邪意。那一雙麻色的眼睛之中儘是冷酷與邪惡。
他不太確實剛剛偷襲自己是不是那白面猴子。
因為此時街上那一個個妖魔都注視著他,眼中都有著一種貪慾。金象締雖為蛇妖,但是一身清靈之氣浸透每一寸血肉,比天地間的任何丹藥都要補些。即使是九轉金丹只怕也要比此時的金象締遜色。
在這些妖魔的眼中,金象締與青衣如夜之燭火,亦如餓漢前擺香肉,
金象締雖無懼,但也不想惹的群魔涌動,於是一拉青衣的手,再次的邁步,身影竟是在虛空之中快速的淡去。
他們沒有在這無常城多呆,這一座城顯然是一座妖魔之城,個個都邪惡而強大。
也不知其城主是何方妖魔,即使是在幽冥地界,這種城也不多,只是他從城中隱遁而過,才出一城門,便看到一隻白面猴子在前方不遠,似乎早等候多時一樣。
金象締的身形顯露出來,金衣的衣袍在這幽冥地界就像火焰一樣燃燒著。
他沒有再繞開,陰風吹起,金袍飄揚。他只是不太想在為青衣尋找回神魄的過程之中節外生枝而已,並非是懼怕什麼。
他也沒有問,只是頓了頓,便又朝前走,幽冥之中無道路,既無道路,那便處處是路,無所謂阻不阻路,於是他沒有改變方向的朝前走。
身上的金袍仿佛烈焰燃燒。
「嘿嘿,現在年輕人倒是好膽。」那白面猴突然口吐人言說道。
金象締沒有理,從它旁邊走過。
白面猴突然咧嘴笑,嘴裡的獠⊕◎style_txt;牙露了出來。
這是冷笑,邪笑。
青衣懼怕,躲在金象締的一邊,不敢看。
金象締看著對方眼中的陰邪,心中一怒,眼眸之中鑽出一條金蛇,在虛空之中蜿蜒盤旋而出,轉眼之間便已經化為數丈大小,一口便朝那白面猴吞下來。
白面猴像是沒有反應過來被一口吞沒,然而金象締卻知道它已經躲開了。巨蛇消失,那白面猴無聲的出現不遠之處的一塊石頭上,冷冷的看著金象締。
金象締卻並沒有再理會於他,而是接著青衣就朝虛空之中快速的離去,只見那白面鬼猴臉上出現了驚駭之色,全身顫抖著,不一會兒,他的眼耳口鼻之中鑽出一條條金蛇,隨之他整個身體膨脹起來,猛的炸開,烏血橫飛,一肚子的金蛇翻湧如涌的鑽出。
金蛇在地上扭動,鑽入虛空,化為一條巨大的金蛇再一扭鑽入虛空,遙遠的地方,金象締的身後探出一條金蛇,化為一道金光纏上了金象締的身體。
金象締的身體出現金色火焰,燃燒著那一條金蛇,金蛇身上原本染上的黑氣慢慢的在金焰之中散去。
他通讀了那麼多的道書法門,又得師父傳授為他量身定做的《千衍訣》,但是任何一個修行之人,最後想要登臨絕頂,必定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只有在漫漫修行路上自己悟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才是最合適的。
《千衍訣》,金象締已經修行到了『天地』之境,而就這一個境界之中,他便走出了自己道路,將心中的那些道法融會貫通了,步虛遁術自然的達到了一步天涯的境界,至於後面的步陰陽,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超脫般的能力,那不再是遁術,而是和《千衍訣》之中的陰陽境界一樣。
《湮巽法身》是一種將法象與真身融合為一體的法門,肉身變即法象,然而肉身的修行方式則有兩個方向,一種是道家的《九轉玄功》與佛門的《元功》一樣,堅硬如靈寶,又可變化萬千。
另一種則是至虛,每一寸的血肉都化為虛無之中,可化為風雨,為塵埃,只要一根髮絲未被滅殺為灰燼,那就是不滅的。
也正是因為《湮巽法身》有了領悟
第一三一章 青芽萌動游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