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當年生下自己的凡胎是是父母,而自開靈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孕育與出生,所以說是天生地養。
所以他們一個個自我而桀驁,金象締若是一直在山中成長,而又有幸未半道夭折的話,那麼他一定與現在的自己不一樣。
他的最成長的第一步就是在那小山村之中。在他的心性未定之中,於那山村之中受到了老夫子的引導,那老夫子是蛇妖人生路上的奠基人,而後面的慧言師兄與智通師兄兩人,給了他道鮮明的色彩,讓他的成長之路不至於灰暗和單調。
此時的金象締他心中突然不太想管任何的事了,說起來,其實他也很清楚,他自己並不能夠管任何的事,能管的只有自己這身體,即使是心念都不能夠完全約束得了。
他現在所以的這一座不是名山,也有大川,山只是一座怪石林立石山,山前是一片荒漠,荒漠之中倒是有一片綠州。
在這裡亂石山中,有一條小溪流淌而出,出了山就沒入了黃沙之中。因為這條小溪,致使本應該荒蕪的石山上竟是長著幾棵綠樹。
金象締喜歡坐在其中的一顆樹下看著遠方,遠方是一望無際的荒蕪,在他的眼中偶爾有些綠色的斑點,那是人類的聚居地。
他有時候會想,人類確實很厲害,即使是不通修行的凡人,他們也能夠在各種的環境之中生存,慢慢的適應,最終繁衍生息。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骨笛,這是不遠處的那一片綠州之中的一位少年送給他的,並且還教了他吹法。
之所以會認得那個少年,是因那個少年跟人打賭來這山上帶回一株花去送人。在這石山上的那溪源頭長著一株不知名的藍花,花如火焰,長年盛開,開了謝,謝了又開,又形如鳳尾,所以附近綠州中的稱這花為藍焰鳳尾花。
這一座山上之前有一隻魅靈盤踞著,金象締帶著青衣來到這裡之後,那魅靈自然不敢在這裡呆著,金象締到來這時,還是收斂了身上的法威,要不然的話,那魅靈得被法威而震散了。
所以對於綠州中的人來說,這一座山一直都是危險的,只是那個少年上了山之後,他沒有遇到那魅靈,而是遇上了金象締,這可以說是他的幸運,幸運的不光是那個那個魅靈變成了金象締,更是因為這個時候的金象締身上原本的在冥獄之中生出來的戾凶之氣,似乎隨著落戶於這荒涼之地,也散盡了。
這個時候的金象締哪裡有半分冥獄之中的凶戾與詭異,他看上去就像是人類,一個很正常的鍊氣士,一個修道之人,他不光沒有因為那少年闖進山上來而怪罪,反而向他打聽那綠州之中的事。
骨笛的笛音很尖,卻又有著一種原始的味道,不夠優美,但是卻很合這廣闊的荒漠地帶的風氣。
在這座被乾燥的風吹得鋒利的怪石山上有一個山洞,那是金象締開出來的,在那山洞之中有一塊畫壁,那畫壁正是金象締從幽冥地界帶出來的,他沒有隱藏在幽冥地界。恐怕很多人都會覺得他會躲在幽冥地界,因為幽冥地界那地方亂而雜,詭異無比,最適合隱藏。
不過人間同樣的廣闊,隱於這裡,也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找得到的,而且現在的金象締今非昔比,術數演算並不能夠尋到他了。
他在這裡等待著青衣的重新醒來,當然,他並不是光等待,而是每天他都會誦上一段清心咒,這是唯一能夠幫青衣的。
笛音隨著呼呼的飄揚向遠方,風中有一群少年騎著沙蜥朝著石山而來,有少年有少女,會有人來,金象締早就料到,但是讓他沒有料的到的是,這些來的少年少女們居然是來拜師的。
看著面前這些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他突然有一種感嘆,感嘆時光歲月沒有讓自己蒼老,但是卻讓自己的心不再年輕,光陰消魂,世事礪心,天下又有誰人能長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