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己不再年輕。⊥
當一個人覺得自己不再年輕時,那麼他對於那些年輕的生命總會有一種特別寬待,金象締不是人,他是蛇妖,但是他並沒有像別的妖那樣,把這些人當異類,更不會把他們當血食。
看著這些少年少女期待的眼神,他笑了笑,說道:「你們不是有巫在嗎?為什麼不跟著你們的巫學法呢?」
「巫法是需要血脈傳承,我們沒有那個天賦,學不了。」那個送金象締骨笛的少年說道。
巫是曾經的先天生靈的後代,血脈覺醒之後自有神通,這一點其實和妖有些類似,不過,妖是在鮮血與殺戮之中一步步的蛻變而來,而巫是由凡人的血脈突然覺醒而來。
「你們想法,也不是不能教你們,我傳你們一道法訣,你們回去之後用心修行,若能入門,那就再來,若是不能,那就不必前來。」金象締說著。
那些少年少女們一個個驚喜的大呼著,卻又很快掩住嘴,生怕因為自己的大聲呼喊而惱了面前的這位仙家。
他們稱呼部落之外的有法術的人,都是稱之為仙家。
當看到金象締那俊逸而帶著一絲冷漠的臉上竟是有淡淡的微笑之時,他們便方下心來,其中有幾個少女不由的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的偷眼看。
「你們靜心聽。」金象締道。
隨著他的話落,這一片石山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靜得連石山的石頭縫之中的小蟲叫聲都是那麼的清晰,甚至有點刺耳,天上的陽光突然之間火熱的不行,像是就懸在頭頂三尺之處烘烤著,他們覺得自己的頭髮都要燒著了,可是卻不覺得痛苦。
風聲在耳邊,陣陣呼嘯。
划過皮膚,帶著熱,頭髮,衣帽在風中顫動,他們聽得到那顫動的聲音,緊接著他們又聽到一個聲音,那聲音像是自遙遠的天際飄落下來,沒入他們的心中。
如一片片的雪花,讓他們有一種清涼和透徹。
「夫天地間,氣孕萬物,萬物有靈,而交感天地……」
當金象締的聲音響起之時,其他的那些風聲蟲鳴都消失了,那烈日的火熱及風吹在臉上的熱流,似乎都被那聲音給取代了,這是金象締以天地玄音的方式傳下一篇法訣。這一篇法訣印在他們的心間,這一生他們都不會忘記,除非有比金象締更加神通廣大的人將生生將他們心間的法訣抹去。
同時,金象締這大道玄音,也讓他們的神魂有了一個質的變化,讓他們與這個天地出現了一絲的聯繫,像是突然重新認識這個天地。
當這些少年少女們醒過來之時,天空之中已經星光飄搖,遠處的山下有一條火龍朝著石山而來,那是很多人打著火把來了,而且一直有喊聲傳來,細聽風中傳來的聲音,那是叫他們的名字,而且他們聽出了那是自己家人的呼喊。
金象締已經不在他們的面前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即去回應,怕驚擾了這石山的安寧,更怕驚擾了金象締,在他們的心中,會法術的人,尤其是這種和善的仙家那是值得尊敬的。
他們一個個朝黑暗的石山上方行禮,然後一個個安安的下山去,來到山腳下之後,才回應著自己家人的呼喊。
對於金象締來說,這些只是小插曲,他等待著青衣的醒來。
他的元靈在那畫壁之中,看著青衣站在那裡,周圍惡鬼環繞,在青衣的周身散發著佛光與清光,兩種法光交織,這讓周圍的惡鬼都煩躁無比,他們想要去將青衣撕碎,但是卻又像不敢的樣子。
他的元靈走了過去,在這畫壁之中,他的元靈一身的清光,一邊走,他一邊念清心咒,這些惡鬼竟是慢慢的安靜下來,他們那血紅的雙眼之中的戾氣竟是慢慢的沉靜下去。
隨著金象締的清心咒出現,青衣身周的清光立即多了起來。
當一篇清心咒念完之後,金象締凝視著青衣的臉,她的臉很白晰,光潔,有些小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青衣原本的形態在金象弱的心中太過鮮明,即使是她現在站在這裡,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他也覺得青衣這張嬌俏而安靜的臉上,掩藏著一個古怪的性情。
以前還是一條小蛇,總是被面前的這個女子抓
第一四九章 坐守石山觀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