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心中的人選並不是闡教三代弟子之中的任何一樣,雖然闡教的第三代弟子都不錯,但實在是有些稀少了。○尤其是現在當年的二代弟子隨著祖師一起消失之後,高層中竟是一時找不到可一言定乾坤的人。
……
一隻靈鶴滑過天空,星光之下,那一身的清靈光華如墜落的流星。
這是一片青山,青山之中有一片紅牆青瓦的道觀。
白色靈鶴落在道觀之中,立即有一個年輕人來到靈鶴的面前。那年輕人白巾束髮,身著陰陽二色的道袍,清秀而俊雅。他朝著那靈鶴行禮,靈鶴那泛紅的眼睛,高傲的看著這個年輕人。
突然張嘴輕鳴,一封信竟是從他的嘴裡吐了出來,清光包裹著,年輕人接過信之後,看了看封面上的字,上書著:「敬請天師許真人親啟。」
在信封的右下角有一個印章,印章上面的圖案是九仙山白鶴洞。這是當年十二金仙之中普賢真人的道場。現在普賢真人不在,其執掌之人是他的親傳大弟子木吒。
那年輕的道士喚來一個童子,讓其備下一盤靈果端來給這靈鶴吃,自己則是在靈鶴高傲的清鳴之中往丹房而去。
天下間都知道當年十二金仙的道場,但是卻總會忽略當年闡教之中另一位,那人號南極仙翁,常年居於冰天雪地之中,並未參與到封神戰之中,但是他卻在這天下間有傳下不少的道統。
這座山名叫西山,道觀的名字叫還真觀,開立這一山中之觀的人名叫許玉隆,不過這山中跟隨他修行的並不多,他沒有開宗立派。所以整個道觀都顯的比較冷清。
這山中四季如春,而且那丹房更是不簡單,許真人打通了地脈,溝連地肺熱火,他以此火煉丹,常年不斷。
年輕人來到丹房之中,朝一個中年人說道:「父親,九仙山白鶴洞來信。」
那中年人一身褐衣,三寸黑須柔而順,雙眼如丹鳳,手執白絲拂塵。他正是這西山之中還真道觀的創立人許玉隆。
拆開信箋,信紙上那淡金色的安跡映入眼中。那字銳利之中又透沉穩大氣,信上說:「師叔見諒,自昔年別後已經數十年,未曾上門拜見,此番卻傳信打擾師叔修行,實因有不得已之事。」
「師長遠去,我闡教門雖仍威名赫赫,實則空虛,諸師兄弟天各一方,前時天化師弟被一蛇妖打散肉身,懇請師叔出山,為天化師弟報仇,為闡教討回顏面。」
最後的落款是木吒,許玉隆眉頭皺了皺,他並不太想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但是木吒這封信中的意思卻是在說,他現在是闡教之中僅有的幾位長輩之一,應當維護闡教的臉面。
黃天化被打散了靈體,雖沒有死,但是若是闡教沒有半點的動靜,那麼天下人都會覺得闡教是否已經沒落。
他知道自己必須去,旁邊那個年輕看著父親皺著的眉頭,問道:「父親怎麼了,誰的信?」
「你木吒師兄的。」
「木吒師兄?他信上說什麼?」年輕人並沒有見過幾次木吒,不明白為什麼木吒突然給父親來信,因為他們之間走的實在是不近。闡教門下,還是當年那些封神戰之中一起為西歧征戰過的更為走的近些。
「他希望我能夠出山去幫黃天化報仇。」許玉隆說道。
年輕人皺眉道:「父親,黃天化在幽冥地界被一蛇妖打散了靈體,可我聽說那蛇妖也沒有做什麼惡事。」
許玉隆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事不是以善惡來評判的。」
年輕人抿了抿嘴,道:「父親你曾說過,我們修道人修的道不是那些法術,而應是無畏與敬奉之心。」
「無畏死亡與罪惡,敬奉善良生命。」
這是許玉隆教給他兒子的,許玉隆看著自己孩子那靈透的眼眸,道:「你依然還記得,為父很高興。」
年輕人不明白看著自己的父親。
「我們行走在路上會不小心踩死螻蟻,也會無關正義的殺掉不期而遇的大蛇。」許玉隆說道:「這不是修道,這隻清除修道路上的障礙,我們是闡教門下,我做為現在闡教僅有的幾個長輩之一,有責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年輕人不再勸阻,說道:「那蛇妖出自於方寸
第一五三章 四方伏合吳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