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宮中,金玉滿堂,白鶴翱翔。
藍翎仙子輕柔地幫娘娘梳著頭,娘娘這些日子以來心情不太好,說的話也少了。她知道,這是因為七公主私自下界去,現在都還沒有找到,四公主又不肯說,被囚禁在天河上。
「娘娘,你心情不好,可以請些歌舞仙子來為您跳支舞解解悶?」藍翎仙子問道。
「不必了,歌舞可增樂趣,又豈能解心中疑煩。你等下去一趟靈山,為我請觀音大士來這裡一趟,我想聽聽她的佛法。」
「是,娘娘。」
此時在另一座仙宮的一處白玉亭之中,一個身著淡紫宮紗衣的女子坐在亭中的白玉墩子上,玉指在旁邊的棋盒之中捏起一枚玉做的棋子,修長玉白的手指與棋子相映成輝,竟是分不清玉棋和手哪一個更白潔一些。
在她的對面則是一位藍袍人,那藍袍人身量高大,看上去頗為英俊,亦有幾分粗豪,只是他那一雙眼中難掩風流之氣。
那身著淡紫宮衣的女子手搖粉色羽扇,捏著一枚白色的棋子輕輕落下。
「元帥,我走這一步,你可就大勢去了,再無勝我的可能了。」仙子說道。
「哈哈,輸算什麼。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想輸仙子卻沒有機會,能夠輸給仙子是我的福氣啊。」那粗豪的男子說道。
那紫衣仙子淡淡地笑了笑。這一笑,就如鮮花綻放,令人目眩神迷。
「元帥,您最近天天來我這裡,您那天河帥府之中可不會誤了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誤。那天河之上,冷清得很。整日裡觀對著無邊浪花,實在煩悶。」那粗豪的男子說道:「再說,即使是有什麼事,也比不上來仙子這裡喝上一杯,或者是下上一局。天宮冷清,仙子想必也定是寂寞吧。」
那紫衣仙子再一次地笑了笑,站了起來,來到亭子邊上,伸手將樹葉上滴落的露水接住。
「凡間這樣凝結的叫露水。在這天界,樹葉上凝結的水滴又該叫什麼呢?」紫衣仙子感受著那手掌心的涼意突然不著邊際地說道。
「凡間叫露水,這天界當然也是露水。」藍袍的男子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為什麼天界的人叫神仙,而凡間的人卻叫凡人?」紫衣仙子略帶清冷地說著。
藍袍男子眼睛微微一眯,看著站在亭子邊上的紫衣仙子,盯著那一下一下接著樹葉上露水玩的白玉般的手,突然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吞咽下去。
酒入喉中,藍袍男子笑著說道:「人有高低貴賤之分,你貴為仙子,我為那八百里天河的天蓬元帥,又豈是他人可比。」
紫衫女子輕輕地摘下一片葉子,然後說道:「我聽聞元帥你得這元帥之位是當年天帝親口封的?」
「那是。當年我還在師父那裡學法之時,有一日天帝來拜見我師父,說他的天河之上還缺一位鎮守之人。當時我正要出師,便隨口說我願意去,哪知道天帝竟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並且,封我為元帥。」那藍袍男子略有幾分得意地說道。
「可惜!」紫衫女子突然嘆息道。
「可惜什麼?」藍袍男子有些皺眉地問道。
「可惜,這一片葉子,他生來長於這裡,享受著天界的靈露,享受著風的吹拂,與這靈霧的纏綿,但是它終究抵擋不住有心人的摘落。」紫衫女子捏著手中的綠葉,輕輕地轉動著在手指間細看。
「仙子今天有些怪,不知是否有什麼心事?」藍袍男子站起來說道。
這時,有一個軍士快速地走了進來,他來到藍袍男子的耳邊快速地說了一句話。
藍袍男子臉色大變,眼中驟然迸射出殺氣,連忙轉身離去。他走了幾步之後又回頭看紫衫女子,只見紫衫女子依然背對著他,根本就沒有回頭,只是將手中的綠葉拋落而已。
藍袍男子深吸一口氣,大步地離去。
直到那藍袍男子完全地離開,紫衫女子這才轉過身來,呢喃道:「不管天上還是人間,只要是生命,終歸要凋謝,只不過有些是凋謝於陰陽之中,有些則是被人摘落。」
當金象締看到這八百里天河的天蓬元帥之時,已經過了許久。他之前一直想知道這
第六十七章 九齒釘耙顯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