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口飛舞的輕紗,朗飛就見樓內廳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連那鑲金牌匾都掉在地面摔成了幾截。//www.yibigЕ.com//樓內各個房間不時有那臉龐娟秀的姑娘探頭探腦四下觀瞧,而正門以及二樓門廳處站著幾個彪形大漢,一臉猙獰的望著樓梯之處。
再觀樓梯口處,迎門便看到兩個人影正在那爭論不休,一個半老徐娘著紅紗,、體態豐腴,臉上濃妝艷抹之極,想來便是那老鴇。另一個一襲青衣,手搖摺扇,腰懸玉環,一副風度翩翩的公子打扮,朗飛瞅得一眼便認出正是女扮男裝的小芸無疑。
「飛哥兒,這裡看不清,咱們進去瞧。」朱罡列拽著雪婭擠出人群,邁步就要往裡走。
郎飛一把將他拽住,道:「且慢,事情還沒弄清楚,先在門口瞧瞧,事有不對再出手不遲。」於是四人便又上前兩步,趴在門框上露頭往裡觀瞧。
「我說老鴇,照顧周不周你說的不算,我們才是客人,當由我們說才行。」
老鴇見他一副有理有據的模樣,仍舊賠笑道:「但不知我萬花樓有何照顧不周,還請公子言明。」
女扮男裝的小芸一指身後二層樓梯口之處的二人道:「哼,我們幾兄弟千里迢迢來到這梁州城,本想見識一下傳聞中的洛河美女,可你萬花樓都拿了些什麼貨色招待你家小爺?」
小芸正開口說話時,朗飛順著她手指看去,這才發現上面的兩人正是一副愁苦模樣的王子服與那滿臉通紅的方清寒。輕嘆口氣,這小子搖搖頭,心中暗道:「就知道小芸是個惹事的主,你說兩個姑娘家沒事幹逛什麼青樓。」
「難道公子對三位姑娘不滿意嗎?她們可都是這梁州城中首屈一指的美人哩,公子出手如此闊綽,我又怎會砸了自己的生意,搪塞公子呢?」郎飛心頭腹誹的同時,那老鴇又開口解釋道。
「哼,還說不是搪塞。讓你給我那個害羞的兄弟找個文靜的,你倒好,弄個彈琴唱曲的,雖然長得倒也算標緻,可這二人從入房到現在半個時辰過去了,彈琴的還在彈琴,害羞的仍在害羞,說,你這裡的姑娘就是如此伺候客人的?」
「這……」老鴇略一沉吟,正待出言解釋,卻又見小芸一指王子服道:「我那位兄弟天生對肉感十足的姑娘比較感興趣,我讓你給他安排一個豐腴的,你倒好,只是找了個略微豐滿的敷衍我那兄弟,你看他的表情,到現在還食不知味呢。」
「這……」老鴇被她問得苦笑,剛想答話,卻又被她搶話道:「再說說你家小爺我,讓你找個口才不錯,善能陪人聊天解悶的姑娘,可你卻給我找了個什麼?只三兩句話,小爺還不知道她花名哩,便對我上下其手,迫不及待的將我按倒在床,一副猴急的的模樣,到底小爺是嫖客還是她是嫖客啊?」
「唔」老鴇心中暗笑,沉吟了片刻,見她不再言語,這才出聲作答道:「公子,你看看奴家這是什麼地方,此等煙花之地,接客日久,哪還有文靜的姑娘啊?。而我安排給樓上那位小兄弟的乃是我們這萬花樓的琴師,想當初,還是費了好一番口舌,許足了好處才使她答應接客的,若是行動上有什麼不周,還請您多多見諒啊。」
老鴇略微頓了頓,瞥了上面一臉鐵青的王子服一眼,又嘆口氣道:「不瞞公子您說,我這萬花樓還當真沒那豐腴之人,概因河洛之地盛產的乃是纖瘦滅人,這又要豐腴,還要貌美的姑娘,你讓奴家去哪找啊?」
說完兩句,見及小芸面無表情,老鴇突然又訕笑著道:「至於公子您,也無怪我們姑娘性急,如您這般風度翩翩,便是奴家都是心癢的緊哩。」話罷,這徐娘還當真伸出保養的不錯的手在小芸胸前輕撫了一把。
「呸,呸,呸。」小芸被她嚇了一跳,慌忙一連後退幾步,臉上略帶赧紅,指著老鴇道:「再敢占小爺便宜,信不信小爺當真將你這萬花樓拆了。」
「吆,公子你說哪裡話,可別這麼大的火氣,傷身那。想您來時,不是曾誇口說三歲看過姑娘洗澡,五歲偷人褻衣,到了七歲便會調戲良婦,十歲更是猥褻丫鬟,而十二歲時已是青樓柳巷的常客了嗎?怎麼反倒如今,奴家只是碰你一碰便羞的小臉通紅哩?」
「這……要你管,怎麼說你們都是侍奉不周,休說那些無用的廢話,金子呢?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