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軍一腳踹倒在地上的戍犬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一隻手顫巍巍地指著楊軍,斷斷續續地道:「你、你敢打我?我都說了我師父是一刀封侯……」
這話一說,在場的很多人都啞然失笑。被女兵們包圍著的八個男女剛才聽見戍犬聲音時燃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一個個失望地低下頭,顯然不再認為戍犬能夠救他們。
兩個持劍的女兵上前鏘鏘兩聲,兩把長劍交叉著架在戍犬的脖子上。原本以她們的武功,就算她們倆個聯手也不可能是戍犬的對手,但關鍵是戍犬此刻已經蜷縮在地上散失了反抗能力。
「楊教官!是不是處死他?」
左邊的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意思,右邊的女兵在左邊女兵回頭詢問楊軍的時候,雙目銳利地緊盯在戍犬身上,讓戍犬根本不敢反抗。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楊軍臉上,尤其是戍犬,他望著楊軍的眼神又急又怕,連聲大喊「我師父是一刀封侯、我師父是一刀封侯」,真是丟盡了一刀封侯的臉,在場的幾十人從未想到一刀封侯那樣的人物居然會有這樣一個弟子。
「嗯。」
楊軍剛嗯了一聲,那兩個女兵持劍的右手就同時一揮,戍犬嘴裡剛喊出一個「別」字,他的頭顱就飛上了一米多高,然後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失去腦袋的身體也漸漸淡化,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空氣中,原地只剩下一個人形的白色光影,這個光影在場的人都不陌生。那兩個女兵同時向著光影上前一步,那光影頓時一分為二融進她倆人的身體內。
戍犬的本命精元剛剛被那兩個行刑的女兵吸收掉,楚婉手腕上的通訊器就嘀嘀地響了起來,大家保持著安靜讓楚婉接聽。
十幾秒後,楚婉接聽結束,開口對楊軍說:「一個復活後住在揚州城裡的隊員報告:揚州城裡已經下令只許進不許出。」
楊軍聞言眯起眼望向揚州城方向。
「你看揚州城為什麼會下這個命令?」
耳旁傳來楚婉清冷的聲音。楊軍默然片刻,淡聲道:「可能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我們這兩天在城外殺人提升功力的事情被一刀封侯知道了。」
「會嗎?他會因為殺的百來個人就下達這樣的命令?」
楊軍望著揚州城的方向沒有再回答。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離開揚州城地界去其他地方?」
楚婉目光直視著楊軍的側臉。楊軍默默地站在那裡,望著揚州城的方向考慮了許久,緩緩搖頭,道:「如今一刀封侯在守,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我們沒有理由不攻而走。」
楚婉面容略動:「你要進攻揚州城?」
楊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我們人只有這麼點,怎麼進攻偌大一個揚州城?我只是想親自進去給你們抓幾個武功不錯的來給你們提升功力而已。一刀封侯的收縮防守雖然老成,但卻只能把你們阻在揚州城外,於我而言,防守再嚴密的揚州城也是處處漏洞。」
楚婉聽了楊軍這番話沒有反對,只是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了。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飛燕見楊軍和楚婉商量的事情說完了,立即上前幾步徵詢:「隊長、楊教官,那邊八個人還殺嗎?」
聞言,楚婉望向楊軍,楊軍眼睛也不眨一下點了下頭,楊軍這邊頭剛點下,那邊包圍著那八個男女的女兵們手裡的刀劍頓時齊齊揮下,那八個男女剛想反抗,就都已經身首異處了,等他們的屍體化作淡淡的白光消散,八個女兵立即上前一步,一人吸去一個本命精元。
楊軍正要舉步獨自一人去揚州城的時候,剛才殺死戍犬的一個女兵手持一塊銅牌呈到楊軍和楚婉眼下,稟報道:「隊長、楊教官,這塊銅牌是那個戍犬死後掉在地上的。」
楚婉聽了,從她手裡拿過銅牌仔細看了兩眼,然後遞給楊軍,楊軍接到手裡掃了一眼這塊火柴盒大小的小銅牌正反兩面,看見銅牌的兩面都浮刻著「戍犬」兩個字,看來這銅牌應該是一刀封侯收戍犬作弟子的時候派給戍犬的。
《江湖》上曾有傳言,說一刀封侯某天突然動了念頭要收徒的時候,就主動去部下挑選了十二個資質不錯的青年,然後根據他們的性格分別賜下子鼠、丑牛、寅虎、卯兔等十二生肖為各人的名字,子鼠就是大師兄、丑牛排行第二、寅虎第三、卯兔第四,依次往下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