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從江上撤軍後,凌河這座飽受戰火摧殘的城市,正在艱難地進行著修復工作。人們希望通過努力,讓這片土地重新煥發生機。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當凌河的兵力被調離去進攻青安時,一場意料之外的變故發生了。青安之戰並未打響,可凌河卻遭受了胡燕的猛烈襲擊。儘管凌河最終沒有失陷,但這場戰鬥造成了數千人的傷亡,給這座城市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更令人痛心的是,州府竟然也意外地遭到了攻擊,王冰川的家人不幸受到了傷害。這一系列事件讓人們開始對蕭靖的決策產生了懷疑。儘管大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內心深處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尤其是王冰川,他對蕭靖的信任產生了動搖。
凌河擁有近千名進士和舉人,還有蕭漢新推行的各種實驗舉措,本應是一座充滿希望和活力的城市。但如今,只有兩千名經過訓練的靖家軍負責保護,顯然這種安排是缺乏深思熟慮的。當初調集幾十萬大軍去攻打青安,期望能不戰而勝,卻沒想到反而讓凌河陷入了如此困境。
凌河,作為蕭漢的陪都,儘管最終沒有被敵人攻占,但幾千人的喪生讓這座城市瞬間陷入了痛苦的深淵。每一個生命的離去,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刺痛著人們的心靈。
蕭靖來到州府弔唁,看到沉浸在極度悲痛中的王冰川,他的心情也十分沉重。整個州府被白色所籠罩,仿佛一片哀傷的海洋,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悲劇。
蕭靖輕聲地安撫著王冰川,讓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隨後,他騎馬回到了臥雲院。
與此同時,朱雲的心思依然放在為蕭漢培養進士和舉人的事情上。至於青安那邊,蕭靖早已將其託付給蕭棣處理,此後便不再過多干涉。
夜幕降臨,北雄關副都督陳凌雲率領兩萬靖家軍抵達凌河。得知這個消息後,蕭靖親自來到凌河新城的東門之外,準備迎接他們的到來。
陳凌雲一下馬,便立即跪地行禮,聲音中帶著自責:「靖殿下,微臣罪該萬死!救援來得太遲了,請您責罰。」
蕭靖急忙上前攙扶起他,安慰道:「你們的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了。不必自責,先讓部隊全部進城,好好休整一番。」
陳凌雲在趕來的路上,不斷接到「凌河遭受胡燕攻擊,急需支援」的緊急情報。為了儘快趕到凌河,他們幾乎沒有停歇,一路疾馳而來。
兩萬靖家軍進入凌河之後,蕭靖安排其中一半住進軍營,另一半則分散到凌河的各個地方進行休整。這樣可以更好地利用資源,同時也能讓士兵們得到充分的休息。
青安那邊一直杳無音訊。
待到妥善安置好陳凌雲所率部隊之後,時間已然很晚很晚。
蕭靖正準備步入臥雲堂休憩一番,卻見隋波早已守候於門口處。
「殿下,請隨我來一趟。」
隋波言罷,旋即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行去,而蕭靖也緊隨其後步入其中。
隋波自懷中掏出一張紙條,並將其遞予蕭靖。
「青安胡燕部隊即將撤離,會從蕭漢西部撤軍。不久之後,蕭棣的軍隊將會進駐青安。」
蕭靖閱畢,驚愕異常,凝視著紙條上的訊息喃喃說道:「此消息從何而來?」
「乃是花無蝶傳遞而來。」隋波面色沉靜地應道。
有關青安的情況,自從蕭靖辭別青安以來,始終未能獲取到確切的情報。
「難道王火山未曾同你取得聯絡嗎?」蕭靖面露詫異之色。
「他畢竟是我的上司,自然不會向我透露這些。」
隋波以一種怪異的眼神注視著蕭靖。
蕭靖沉默不語,他始終堅信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理念,但現在或許還不是時候罷了。
自從凌河州府遭受襲擊以來,蕭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事件的調查之中。他四處走訪,試圖從周圍的百姓那裡獲取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