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來到臥雲堂,見到蕭靖和母親蘭貴妃正在交談 ,心裡說不出的惆悵,最是無情帝王家。
「靖兒,你應該早點稱帝,一直空著皇位,誰都會覬覦。讓人有機可乘。」蘭貴妃嘆道。
「現在的困難是蕭棣的手下都熟悉我們的一切,而且他們擁有大量的雷,各地的靖王錢莊可能面臨充公的境地。我們如果束手就擒,將面臨無盡的深淵。」朱雲嘆道。
「蕭棣稱帝也算是名正言順吧,但殿下您所付出的一切卻都變成了別人家的陪嫁之物,這著實讓人難以接受啊!」朱雲一邊說著,聲音竟然開始有些哽咽起來。
就在此時,宇文落雁邁步走進了房間。只見她身著一襲潔白的套裝,面色陰沉至極。
「那蕭棣簡直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難道靖王還需要他來冊封不成?還有這凌河,竟然一下子被封了兩個王爺?他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了!」宇文落雁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著,完全不顧及自己平日裡淑女的形象。
蕭靖默默地看了一眼宇文落雁,心中頓時沉入了冰冷的深淵。
就在這時,蔡坤也邁步走進屋內,他的臉上帶著凝重的表情,顯然已經知曉了所有的情況。
「子云啊,無需太過憂心忡忡,正所謂人在做,天在看,蕭棣如此作惡多端,必定會遭受報應,不會有好下場的!」蔡坤的語氣充滿了憤怒,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滿情緒。
緊接著,蕭光也緊跟著走進房間。
「靖兒啊,此次事件乃是蕭棣處心積慮所謀劃的陰謀,我真是瞎了眼,竟然錯信了他這個人!他曾經的英明形象如今已蕩然無存。不過事已至此,我們也不必過於自責,應當重新振作起來,整頓局面並梳理現狀。這天下本就屬於有能力者,而非那些心懷叵測之人所能染指的。」蕭光原本與蕭棣關係密切,但經過這次風波之後,他對於人性算是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此時,只見黎柏林身著青衫、手持拂塵,面帶笑容地走進屋內。
他緩緩揮動手中的拂塵,繼續笑著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歸屬。屬於你的東西,別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奪走;不屬於你的,即使強行竊取,最終也會失去。一個人若心中沒有百姓,就算得到整個天下,也難以坐穩江山。靖殿下又何必為此事耿耿於懷,讓自己悶悶不樂呢?」說罷,黎柏林尋了張凳子坐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樂呵呵的神情。
一旁的宇文落雁聽聞此言,不禁皺起眉頭,撇嘴說道:「蕭棣十幾年前寧可一死也不願爭奪皇位,如今為何卻成了竊國賊呢?」
朱雲臉色依然鐵青,開口解釋道:「十幾年前,蕭棣尚且年輕,滿懷報國之志。那時若他舉兵造反,勝負難料不說,還會背上罵名。然而時過境遷,如今他不過是借了靖殿下的東風,再加上靖殿下遲遲不肯稱帝,這才讓他有機可乘。」
「桑梓勤、賀茂奎、江波、王火山和謝騰,家都在凌河,他們一起扶蕭棣稱帝,就不怕家人遭報應?」宇文落雁憤憤道。
「一是他們知道靖殿下為人寬厚,不會累及家人;二是他們可能也被蕭棣裹挾,無可奈何;三也可能是他們自甘墮落,與蕭棣沆瀣一氣。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答案,等等看,必有變故。另外,荊鳴等人態度尚不清楚,這幾日會有消息。」朱雲依然冷靜分析道。
過了三日,飛鴿傳書,首先是荊鳴的。
靖殿下:
我荊鳴自幼便與殿下一同成長,對殿下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殿下需要,只需一聲令下,我荊鳴定當萬死不辭!
荊鳴
緊接著,竹四人和其他靖家軍培養出來的嫡系幾個將領也都紛紛寄來書信,表示願意緊跟蕭靖的步伐,他們如今皆已成為各州的都督。
「殿下,切莫氣餒。我們仍有充足的資本。當前的關鍵在於如何妥善保護好靖王錢莊,避免其受到任何衝擊。蔣清對我們可謂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