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命令靖家軍護送蘭貴妃安全返回王府後,自己留在原地等待著王火山和隋波的到來。他緊握手中冰冷的箭矢,靜靜地潛伏在對面商鋪下方,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這家商鋪的主人竟然也是來自夏涼的商人,而且同樣姓姜,這讓蕭靖不由得聯想起了遙遠的夏涼皇族。也許只是一個巧合,但這個姓氏卻勾起了他對過去的回憶和思考。
此刻,商鋪周圍已經被訓練有素的靖家軍嚴密包圍,他們嚴陣以待,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整個場面緊張而肅穆,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商鋪的管家顯然被眼前的陣勢嚇得不輕,臉色蒼白如土,身體顫抖不止。面對如此強大的軍事力量,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王火山和隋波快馬加鞭地趕來,大致弄清楚了狀況。他們隨即站到蘭貴妃原本所處的位置,並依據蕭靖的記憶,最終將冷箭射出的方位鎖定在了蘭貴妃身後那家商鋪的頂樓之上。
"殿下,從箭矢的力度來看,此人必定身懷武藝。咱們凌河新城的商鋪大多相互貫通,屋頂亦如此。所以行刺之人不見得與這家店鋪的主人有何關聯。眼下,還是先登上頂樓一探究竟吧。" 王火山一邊細緻入微地審視著整座凌河新城靖王錢莊正對面的建築物,一邊向蕭靖和隋波分析道。
三人登上了夏涼人所購得的那座商鋪,一路來到了樓頂之上。這樓頂採用了飛檐綠瓦的獨特設計風格,顯得古樸典雅而又別具一格。
別看王火山身材圓潤,但他身手矯健異常,竟然毫不費力地從四樓的陽台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了屋頂之上。與此同時,蕭靖則緊緊握住隋波的手,也輕盈地飛身躍上了屋頂。
此時此刻,屋頂上依舊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積雪,潔白無瑕。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裡確實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只不過這些腳印並不太深,似乎證明此人的輕功造詣頗高,幾乎達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蕭靖凝視著這些若隱若現的足跡,沉聲道:「此人的輕功著實厲害,可謂是來去無蹤、雁過無痕啊!殿下,我們不妨就沿著這些腳印的方向前去查看一番吧。」話音未落,王火山已然如一陣疾風般在屋檐之間疾馳而去。
隋波的武藝相比之下顯得遜色不少,而蕭靖則實力強勁得多,幾乎是拖著隋波向前疾馳。
就在這時,王火山毫無徵兆地停下腳步,靜靜地等待著身後緊追不捨的蕭靖和隋波。
"殿下,有些不對勁啊!您瞧這些腳印,似乎是倒退著行走留下的痕跡。您仔細看,腳印的前部較淺,而後部反而更深一些。與我們此刻全力狂奔所產生的腳印截然相反。依我之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麼此人前進的方向必定與我們背道而馳。此外,房檐上方堆積著白雪的地方留有眾多足跡,可以推斷出他曾經在此處偵察地形。按照常理,我們本應能夠通過這些腳印追蹤到他的來路,但一旦進入繁華喧鬧的市區,腳印便會消失無蹤,難以分辨其去向。" 王火山將自己觀察所得和盤托出。
「現在可能很難查出敵人的蹤跡,蘭貴妃出席錢莊開業基本上就是公開的秘密,我們現在要在凌河找到此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如我們想個局,讓他鑽進來。」蕭靖想想道。
三人從屋頂直接躍入街道。
「殿下的意思是?」王火山自然想儘快抓住兇手。
「首先先弄明白襲擊者的目標是不是蘭貴妃?如果蘭貴妃是隨意產生的目標,那只要是跟我蕭靖有關的人都會成為他的襲擊對象?這個襲擊者明顯對我們內部不夠了解,他如果知道我在現場,基本上不可能刺殺蘭貴妃可以成功。這些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襲擊者不一定了解我們的內幕。」蕭靖也說了自己的顧慮。
「如果刺殺目標是蘭貴妃,很容易設計陷阱,如果是隨意的確定襲擊目標調查起來就有難度。」隋波也談了自己看法。
「現在凌河外地人,包括胡燕人和夏涼人都不少。上次劫持隋波的有可能是海黎人,這世界很不平靜。只能等新城落成,謝騰的人才可能將戶籍登記統計出來,那時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