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與眾人一同用過飯後,便獨自一人朝著安國王府專門為宇文落雁所建造的那座精緻小院走去。這座小蘭貴妃在此短暫居住,蕭棣也在這住了些日子,如今蘭貴妃走了,現在完全歸還給了宇文落雁。
蘭貴妃很喜歡這座小院,只要在凌河,幾乎從建好她就就一直住在這裡。
當蕭靖剛剛抵達小院門口時,一陣清脆而熟悉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他微微一怔,在這恍惚之間,方才猛然記起宇文落雁如今正是住在這兒。其實,此番前來,他心中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想要瞧瞧蘭貴妃當初在此處是否有遺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或者重要的線索。
此時,只見宇文落雁正悠然地踏著厚厚的積雪緩緩朝這邊走來。她的步伐顯得從容不迫,仿佛絲毫不受這紛紛揚揚、持續飄落的雪花影響。潔白的雪花輕輕地落在她的肩頭和發梢,宛如給她披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薄紗,更襯得她身姿婀娜,楚楚動人。
蕭靖遠遠地望著緩緩走來的宇文落雁,一時間竟然有些發愣。只見宇文落雁身姿婀娜,步步生蓮,那輕盈的步伐仿佛踩在了他的心尖兒上,讓他不由得心跳加速起來。
當宇文落雁逐漸走近時,敏銳地察覺到了蕭靖異樣的目光。她抬頭看去,發現蕭靖的眼神竟有些呆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瞬間,宇文落雁白皙的臉龐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般嬌艷動人。
「你……你在看什麼?」宇文落雁嬌羞地問道,聲音如同黃鶯出谷一般清脆悅耳。話剛出口,她便感覺自己的臉頰愈發滾燙,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
「哦,我方才看見你朝這邊走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了小時候在青安宮裡下雪的時候。那時,貴妃娘娘也如你這般,身著一件粉色的棉襖,美麗極了。」蕭靖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然而,他卻未曾注意到宇文落雁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失落之色。
宇文落雁默默地走進屋門,屋內顯得格外冷清,絲毫沒有人氣。由於她並不常居住在這凌河之地,所以此處甚至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未曾配備。
不過,宇文落雁並未在意這些,而是手腳麻利地開始生火。不一會兒,爐膛內便燃起了熊熊火焰,溫暖的火光映照著她那張紅彤彤的臉蛋。接著,她又急匆匆地跑到廚房燒水,打算為蕭靖泡一壺上好的茶。
「落雁,別忙活這些了,我只是想看一看貴妃娘娘曾經住過的屋子,隨後便要離開。」蕭靖見狀,急忙開口說道。
「哼!就算你不喝茶,我自己也要喝呢!」宇文落雁輕嗔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蕭靖獨自一人去了貴妃娘娘住的屋子,宇文落雁沒有動過這裡,她是住在另一屋裡。
蕭靖到房裡,打開了窗戶,外面冷風進來,一陣寒意撲來,但空氣好了許多。
顯而易見,蘭貴妃所居住的房屋已然許久未曾有人氣縈繞其間。屋內,一架用於織造太湖繡的設備靜靜地擺放著,而那織繡的機子之上,赫然呈現出一幅尚未完工的作品。
蕭靖踱步上前,定睛一瞧,不禁微微一驚。原來,這正在織造中的竟是數朵嬌艷欲滴的杜鵑花!儘管這幅作品仍未徹底完成,但其進度已然高達九成之多。蕭靖凝視著眼前的畫面,只覺得異常眼熟。他仔細思索片刻後恍然大悟——這與他手中曾於獅子鵝頭購得的杜鵑房內的杜鵑花簡直如出一轍!
平日裡,蕭靖時常將自己購置而來的那些杜鵑畫作一一陳列而出,並反覆斟酌它們彼此之間存在的關聯,期望能夠從中尋覓到有關杜鵑去向的蛛絲馬跡。然而此刻,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蘭貴妃究竟為何對他所購買的這些畫作如此熟悉呢?難道她與杜鵑之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成?這個疑問如同迷霧一般籠罩在蕭靖心頭,使得他愈發想要揭開背後隱藏的真相。
蕭靖微微眯起雙眸,目光落在眼前精美的繡品之上,細細端詳起來。那針線交織之處,仿佛隱藏著無數故事與秘密。片刻之後,他輕輕移步,緩緩朝著臥室的其他角落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謹慎,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