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你能找到這裡,自然有高人指點。我燕門之所以能獨立於江湖,也有其不與皇家合作為前提。我們是不能公開與殿下合作的,但是我們可以暗中合作。我這裡就派隋波跟隨殿下,她有我們燕門情報互動的方式。殿下這次來,可是為蕪州黑衣人的後面金主而來?」
隋芯仍舊溫柔地述說著一切。
「一為合作,二問的就是這蕪州襲擊黑衣人的背後金主是誰?報酬隋姨儘管提就是。」
蕭靖說完繼續喝著茶。
「這次信息我會提供給你,至於說報酬等事後我會告知你。」隋芯依然優雅地說著,所有事情在她面前都像慢了下來。
「好,那我告辭了。」蕭靖站起身就要走。
「殿下,今晚就讓隋波陪你。你今夜不能走出明望樓了。外面很多釘子在等著你。」隋芯依然溫柔如初。
蕭靖心裡一驚,有人早已經盯上了他?布著個巨網等他鑽?
「什麼釘子?」蕭靖不解。
「你來湖州,不化妝、不易容,你到了都督府,這信息就已經在江湖之中了。」隋芯溫柔笑笑。
蕭靖心裡又是一驚。
「靖殿下,你武功之高天下早有傳聞,能夠從天元洞走出來的人,早晚都會居江湖的頭把交椅。當今天下,有誰又敢和殿下叫板呢?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他們之所以和殿下私下叫板,無外乎殿下侵犯了他們的利益罷了。」
隋芯給蕭靖做的分析頭頭是道。
「隋波是我侄女,從小跟我,燕門所有絕技她一樣不缺。我希望殿下以後對我們燕門網開一面,燕門的營生始終和殿下的思想是違背的。」
隋芯凡事看的透徹,她對蕭靖的研究遠遠超過蕭靖對她的了解。
「好了,帶隋波去吧。」隋芯說完,走進了三樓另一個房間。
蕭靖緊跟著隋波的腳步,一同返回望月房。
一進入屋內,蕭靖忽然就發現了變化,一股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房間內布置得簡潔而雅致,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卷,窗邊擺放著一盆盛開的蘭花,透露出一種寧靜與優雅的氛圍。
隋波走到桌前,輕輕地將古琴放在上面,然後緩緩坐下來。她的動作輕柔而嫻熟,仿佛這把古琴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接著,隋波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琴弦。她的手指修長而靈活,輕輕撥動著琴弦,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從她心底流淌出來的清泉,帶著深深的情感和韻味。
隨著琴聲的響起,整個房間似乎都被一種神秘的氣息所籠罩。蕭靖靜靜地站在一旁,沉浸在這美妙的音樂之中,感受著隋波動人的琴藝和內心深處的情感表達。
「沒想到你就是如日中天的蕭靖。」隋波琴聲不斷,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蕭靖不語,只是沉醉在古琴聲之中,慢慢想起許多事來。
一曲彈罷,蕭靖有些昏昏欲睡。
「呵呵,靖殿下也不過如此。」
隋芯突然出現在門口。
蕭靖心如明鏡一般,再入房間,他一看擺設發生變化,再加上窗邊的蘭花,其實是天竺,一種劇毒植物。
蕭靖如今的天元神功護體,早已萬毒不侵。他只是想看看隋芯的用意。
「按照母親的吩咐,我用琴聲入藥,恐怕這靖殿下一時半會也醒不來。」隋波笑道。
「蕭靖畢竟是蕭桓的兒子,他那該死的父親不僅屠了上官一家,還窮追不捨,讓你父親也屈死在貞山派手裡。弄得我們母女被迫步入燕門。這一仇,我本今日想報,只是這蕭靖確實是個人物。蕭漢沒有他,基本沒有希望。他今日敢來找我們,篤定是判斷我們會選擇與他合作。唉…」
隋芯嘆了口氣。
「娘,我們何必與他合作?虛與委蛇就是了。」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