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蕭靖很早就起來熬了粥、煎了藥,又從雞籠里撿了三隻雞蛋,做了水蛋,然後分成兩份,給母女倆各一份。
胡莉已經可以坐起吃東西了,也開始練功,修復自己。
胡依純則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頭向內側。
「依純,起來吃水蛋。」蕭靖笑著,聲音很溫柔。
蕭靖叫了幾聲,胡依純仍是不理睬。
「純子,放肆。」胡莉突然呵斥道。
胡依純轉過身來,臉上早已經梨花帶雨。蕭靖心裡明白胡依純是不捨得自己走,但他在湘界山已經待了很久,不過金羽鷂鷹一直沒來找他,說明形勢還沒有大的變故。
「你吃了水蛋,我介紹一個朋友你認識。等你身體恢復了,你娘同意情況下,你真的天高任鳥飛。」蕭靖笑著說道。
「什麼朋友?」胡依純邊吃水蛋邊說道。
「包你滿意。」蕭靖笑呵呵道。
吃完水蛋,蕭靖帶著胡依純出了山洞。山洞外幾隻雞正在覓食。
蕭靖一聲長嘯,兩隻巨大的金羽鷂鷹從天空飛了下來。
金開心還在青安一帶活動,隨時準備把虞龍的信息傳遞過來。飛下來的自然是金開顏和金開懷。金開顏已兩歲多,金開懷則近兩歲,兩隻金羽鷂鷹臂展都超過了二十尺。
胡依純看到這巨大漂亮的金羽鷂鷹,首先是一驚,然後就是意外的喜悅。
蕭靖把如何獲得金羽鷂鷹的過程跟胡依純講了,又讓兩隻金羽鷂鷹聞了胡依純身上的味道。
胡依純好像天性與金羽鷂鷹相通,很快就與金開顏和金開懷玩在一起。
金羽鷂鷹與蕭靖心靈相通,雖然天性喜歡吃活雞,但它們絕不會攻擊蕭靖放養的雞。這幾隻雞可嚇壞了,一副防禦進攻的架勢。
胡依純看了哈哈大笑,很是開心。
「你如果可以待多兩日我就不生你氣。」胡依純回到現實想想說道。
「一言為定。憑你的武功,恢復後就可以騎這金羽鷂鷹。」蕭靖笑道。
「天高任鷹飛。」胡依純開心了許多。
蕭靖一聲長嘯,兩隻鷂鷹飛上了天空。
隨後兩日,蕭靖仍舊任勞任怨幹著,並交代了胡依純以後如何做更加快捷。
臨走一晚,胡莉道:「蕭靖,你在這伺候我母子一月有餘,真的沒所求?」
「胡姨,一命二運三風水,是我的怎麼搶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怎麼求也求不來。」蕭靖笑著恭敬說道。
「你心態倒很好!你練的是至陽的天元神功,你目前也就掌握了七成。若是一般的十段高手你倒無妨,若是遇到入了至尊武功行列的武者,你就差的遠了。天元神功來自於上一紀或天外來物,至今來源不詳。這次感謝你了。你出湘界山,走另一條路更快。」胡莉說著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圖,一路比較明顯的標記都有標識。
翌日清晨,蕭靖把該乾的提前干好。吃完早餐,蕭靖又烙了些餅帶在身上,返回凌河的路雖然近了,但路上人煙稀少,吃的也就不好找。
「你走後,記得給我傳信,否則金羽鷂鷹不來,我就騎不成了。」胡依純送了蕭靖很遠。
告別時,蕭靖囑咐了一通,最後胡依純撲在蕭靖懷裡大哭了一場。
兩人依依惜別,蕭靖牽著馬按路上標識走著,生怕走錯了路,就容易墮入迷魂陣中。
湘界山的山雖然長的獨特,都像竹筍一樣聳立,但彼此長的實在太像,很難分辨出差別。所以蕭靖牽著馬走的很慢,只要穿過整個湘家界,就離凌河約三百里路。
走了一整天,蕭靖還在湘家界裡。晚上他找了一山腳避風處,生了火,把馬拴好,坐在地上開始練功。
山中由於竹筍似山峰,風很大,呼嘯聲四起,木柴火也搖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