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宴會,一片死靜,再怎樣也很難調整氣氛。
元慶先起來告辭,大家禮節性萬歲聲起。元潔走時,一直擔心看著蕭靖。蕭靖報以微笑。元昊走時也不再與人打招呼,帶著康氏兄弟緊隨元慶就走了。
元計走時,過來小聲向蕭靖說了四個字:「深藏不露。」
洪濟世走時,向蕭靖很有深意一笑。
蕭靖趕緊也告辭出來,元吉告別時說:「阿骨打,真要小心了。」
蕭靖今天的吳王府之行,完全迫於無奈,這就是徹頭徹尾安排的試探。現在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很是苦惱。
不反抗,很可能重傷或死,反抗則還有一線生機。反正已經做了,也沒有後悔藥可吃。
面對目前極其複雜的局勢,何去何從?留給自己時間不多了。
地道還要一月,這是保命甚至一擊的通道,炸雷還沒解決引爆的事。時間如果還有兩個月,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蕭靖越想越頭痛,回到王府趕緊讓杜鵑通知朱雲、羅迪、章郎中、趙師傅、荊鳴開會,其他人都在忙於地道。
蕭靖把今天吳王府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這事遲早會暴露,殿下不用自責。為今之計,看怎麼應付?」朱雲道。
「自己的不隱忍,連累各位前輩,心中惴惴不安。」蕭靖道。
「殿下說哪裡話,我們的命都是娘娘給的,來胡燕八年,過了最安穩的生活,值了。」羅迪道。
「殿下,我們這些老骨頭早說過了,為殿下死得其所。我們不怕死。」章郎中道。
「殿下,我不會說話,做了一輩子飯,跟殿下這八年最開心。值!」趙師傅道。
「謝謝各位前輩。我們必須活下去,我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我現在還沒有決定撤出胡京後去哪裡,但是我一定讓進攻我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我們現在就是讓大家要做好撤退的準備,首先是錢財的準備。有了錢就有活路,關鍵怎麼運出錢財到安全地方。我們錢足夠維持這一千多人的所有開支。我們確實要考慮到哪裡去。」蕭靖道。
「不行就打回蕭漢去。」章郎中道。
「我們這裡距離青安三千里,沿途經過的都是胡燕要地,如果有幾萬的胡燕部隊,我們就很難生存和立足。」朱雲道。
「如果能渡過青江,我們在玉門關靠東於眉州登陸,也就是六百多里。」羅迪道。
「如果三皇子讓我們登陸還好,如果不讓,我們就只能順江而下。船從哪來?」荊鳴問。
「如果我們在胡燕的奪取一個城市可以固守嗎?」杜鵑問。
「很難,如果胡燕軍隊圍而不攻怎麼辦?困你三年或五年,誰來解救?」朱雲道。
「我們往西打,到維亞娜家鄉去。」荊鳴道。
「我們還是想想,如果胡燕動手,是否一定在我父親駕崩時?」蕭靖問。
「我覺得應該在這個時刻往後。」杜鵑道。
大家都認為如此。
「現在蕭漢的最新消息仍然沒有,我們仍然按這個時間去準備即將發生的一切。」蕭靖道。
「我明天必須啟程去藥城,想一切辦法找到江波,再找到羅志華。朱師傅觸發機關繼續研究實驗,但注意安全。」蕭靖繼續道。
「大家散會,我們一定有辦法。朱師傅、荊鳴、杜鵑留下。」蕭靖吩咐道。
「荊鳴,繼續裝扮我,一直等到我回來。」蕭靖道。
「朱師傅,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飛雲軍還沒開始練隊列和對付馬兵戰術。上次買盾牌的事忘記問羅管家了,怎麼樣?」蕭靖問。
「買了一些,按你的要求定製了一些。定製的高度是一般盾牌兩倍,寬一些。」杜鵑道。
「朱師傅,地道能否再提前點,哪怕提前十天。」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