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
「統領大人別聽他的。」
這些幫眾心中慌亂,亂了分寸,任統領卻又怎麼會被遊子濟簡簡單單幾句話而與自己人動手,他輕蔑地看著遊子濟,「小子,你真當我們都是笨蛋,憑你幾句話就想離間我們?」
「任統領誤會了。」遊子濟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靦腆表情,顯得越發真誠,「我只是想提醒你,若是將我擊殺之後,剩下的人也要不留活口。不然他們以後若是傍上了其他幫中前輩,又或者你的政敵,將你今日所做的事情散布出去,再為山河幫惹出些禍事,你總歸要有些麻煩。若要保險一些,還是將他們殺了好,反正以他們的實力,你動起手來也不費事。」
遊子濟這一番話自然不會對直接對任統領造成什麼影響,但其他幫眾聽到心裡終究還是埋下了一個疙瘩。說到底還是雙方的實力不對等,任統領殺掉他們既保險又不費力。
但遊子濟這簡單的離間計沒生效,他們並未有動作。
任統領對遊子濟的胡言亂語十分惱怒,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影響了己方人員的想法。於是悍然出手,比之前還要強盛幾分,掌勢又急又重。
好在遊子濟與他相距頗遠,況且翎清早在過來的途中就已經將任統領的本事詳細與遊子濟說了,他心中自有防備。再加上之前的試探,基本可以提前預判任統領的出手時機。
任統領以武道為本,不擅長法術,掌力再強最遠也不過十幾丈距離,若是再遠些,掌力便要消散許多,速度也會降下來。所以只要距離足夠遊子濟便有足夠的反應時間,輕易躲開。
任統領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遊子濟,便也施展身法,欲拉進與遊子濟的距離。
哪知他這邊剛一動手追擊,麾下幫眾本就在遊子濟的挑撥下,心中惴惴不安,見有機會,立馬便跑了幾個。在他們看來,自己不是任統領的嫡系下屬,若按著遊子濟的想法來,實在沒有安全保障。
見有人帶頭,本已心生退意幫眾立馬一鬨而散。
任統領本不在意這邊,還要繼續搶攻遊子濟,卻聽得遊子濟說道:「任統領雖無害人之意,也要有防人之心吶,無論你是否真的做了出格的事,他們逃跑之後恐怕都會添油加醋泄露出去,還是將他們留下做個見證的好,也免得名聲受損。」
說到這裡,便是任統領也有些猶豫,雙方猜忌的種子已經種下,以後矛盾必然激化。
想到這裡任統領再次出掌造出空氣牆,將遊子濟與翎月一樣困在其中,撇下二人,反身追向山河幫等幫眾。
他自認手段高超,任何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卻沒料到這正是遊子濟想要的結果。
遊子濟嘴角微翹,掃了一眼翎月的方向,暗道:「翎清道兄說月華扇威力不俗,善能破物,也不知爭取的時間夠不夠她脫困。」
卻見那翎月自任統領離開動作便也不再隱藏,她拿著月華扇在地面畫了一圈,製造出的月光凝結膨脹,鋒利無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蠶食著空氣牆。
也許是為了抓緊時間,她揮舞月華扇的速度快了幾分,只需一會兒功夫,這空氣牆恐怕便要被消解出個窟窿。
遊子濟便趁著任統領不在,抓緊時間相告:「這位翎月師姐,等下若是脫困,可先到半山腰上。」
「大可不必,若不是你巧舌如簧爭取了機會,我恐怕還無法脫困,到時自然會先將你救出來,怎能獨自逃命。」翎月覺得遊子濟有些小題大做了,當場打斷了他,大家一起逃命,還不至於留人家斷後。
「翎月師姐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等下我自有脫困的手段,無需管我。但翎清道兄此時正在山上,如今傷勢嚴重,沒有人護衛。」遊子濟手上不閒著,邊說邊動,掌中拖著三昧真火,很快就會把空氣牆燒塌。任統領的手段畢竟還不是法術,用簡單粗暴的方式最容易解除。
「什麼?師兄他就在附近,小兄弟可真不是騙我?」翎月雖然心中歡喜,卻因遊子濟之前的話術,而對他缺乏信任。
遊子濟還沒答話,便見那任統領已經回來,說道:「翎清!他也在附近,好好好,我正好將他也拿了,立個大功。」
此人身上有著血跡,孤身一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