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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簫望著漸漸消失在滔天火焰中的納蘭明軒,心中的滋味十分複雜。對於納蘭明軒,他一直懷著極為防備的戒心,無時無刻的不在懷疑他真zhèng的身份,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知dào,那個家族到現在唯一能夠確定存zài於世間的人只有一個,但絕對不是這個眼前的納蘭明軒。
因此,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揭穿他真zhèng面目的蛛絲馬跡。可是楚簫的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矛盾,對於納蘭明軒除了濃重的懷疑,還有些許關心和愛hu。因為他永遠忘不掉師尊清玄上人曾經告su他,納蘭家族當年從那火海之中逃出來的或許不止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這其中的一個,楚簫自然知dào是誰,那另一個真的就是眼前這個笑容如風,白衣如吾的納蘭明軒麼?如果是,那他便是自己從未謀面,從來都不知dào還活在世上的親弟弟。
可是,如果不是呢?他又是誰?
只是,楚簫清清楚楚的相信,自己的師尊清玄上人對自己恩重如山,甚至在楚簫的心中清玄就是自己這一生之中唯一的標杆。從言行,從舉止,從氣度,從一切的一切,楚簫無不在模仿著自己的師尊。他小小年紀之所以如此的公允與沉穩,當得起這清玄首徒與離憂教實ji上的大師兄,原因,或多或少便是他近乎與膜拜一般的對師尊的信仰與崇敬。
所以,師尊是不會騙自己的。自己心中這些許的動容與關心,或許就是俗世中那所謂的血濃於水的親情所致的麼?
想到此刻,楚簫不禁自嘲似得笑了笑。他知dào眼下這執念火海納蘭明軒肯定是要進的,只是他卻沒想到納蘭明軒第一個走了出來。看到他走出來的那一刻,楚簫都幾乎已然相信了這個納蘭明軒就是他失散了十多年的親弟弟,恨不得馬上便要與他相認。因為楚簫明白,如果納蘭明軒還在可以掩飾自己的身份,弄一個虛假的納蘭後裔,那麼他是絕絕對對通不過虛妄之火的,如果失敗,他的真實身份絕對會就此暴露。心機深沉如納蘭明軒者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因此楚簫斷定納蘭明軒不會那麼快的去進這執念火海,最起碼要考lu一個他認為的萬全之策,可是納蘭如此坦然的第一個走了出來,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楚簫的意料。
楚簫原想提醒一下他,告su他小心虛妄之火,他不知dào他為什麼這麼做,在虛妄之火下,納蘭明軒如果真的通不過,他的身份必定昭然若揭,這不正是楚簫希望的麼,可是他為什麼還是想告su納蘭明軒小心,或許有關心的意思,但更多的,楚簫心中明白,他或許真的害pà這許多年來自己擁有唯一至親之人的願望就此破滅吧。
只是最後,楚簫還是忍住了,他在心中暗暗想道,納蘭明軒,今日我便看一看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吧,一切交給虛妄之火來評判,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想到此刻,他忽然變得安靜了許多,一個人默默的靠著一塊大石,眼神迷離,看著納蘭明軒白衣消失的地方,一句話也不再說了。
就在楚簫心中百轉千回之際,已經有不少的新進弟子領了澄明水踏進了執念火海之中,隨著人數不斷的減少,原本還有些擁擠的葬地洞內,驀然變的寬敞了許多。
唐穆容一邊擺弄著自己的衣裙,一邊偷偷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現在的局勢。現在還未進入執念火海的新進弟子已經不到十個人了,然而這其中就包括了劉檀衣、武禁俟和她自己。
唐穆容心裡明白,劉檀衣絕對不想表面所表露出來的修為,所以那四種執念之火或許哪一種都會對他有所影響。至於那個武禁俟,完全可以忽略,因為從他嘟嘟囔囔的話聲之中,可以聽得明白,他是要跟著劉檀衣一齊進去的。
至於她自己拖到現在不願進這執念火海,所擔心的既有跟劉檀衣一模一樣的,或者還有不同的。那四種執念之火,唐穆容最有信心的便是情障之火,她認為根本對自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然而其餘三個呢?
正因如此,她才一直唯唯不前,拖到現在。眼看場中的人數只有不到十人了,而且這世人的面色各不相同,但至少在唐穆容的眼裡分明是各懷鬼胎。
再拖下去,離憂教的那些人會不會起疑心呢?那個曾銳金或許老實可欺,但是那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