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極一時的存在,但是現在卻是武道大興的時代。再高明的道,沒有足夠的武力保護,也會漸漸衰弱下去。
楚何可以想像,在大破滅之後,無數新興的、陳舊的宗門不斷冒頭,能抓住武道修行這條救命稻草的,大多存活了下來,而其他的……就如這棋宗一樣,得不到足夠的資源,培養不出新興修士,就只能被歷史淹沒。
對楚何的話不置可否,陳曦繼續道:「琅孉棋聖在剛剛上山的時候,並沒有露出惡意,只是向棋宗提出了一項挑戰。她放下十副空局,讓棋宗出十個人,她會同時跟這十個人對弈。若有一人能勝,就算她輸。」
&宗答應了?」楚何有些想不通。這棋宗的人只要不傻,就不會接受這麼無厘頭的挑戰,除非……
&然答應了。」陳曦嘻嘻一笑,說道,「在提出這個挑戰之前,琅孉棋聖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將整個棋宗三百多副殘局全部破掉,棋宗就是想不答應也不行。」
楚何頓時嘴角一抽,心中暗道,還真是兇殘啊……
見楚何不言語,陳曦又興致勃勃道:「結果你猜怎麼著?嘿嘿,三天時間過後,棋宗十人儘是大敗虧輸,有些甚至輸得當場吐血,連修為都跌落了!」
&說在戰勝了那十個人之後,琅孉棋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棋宗的鎮宗之寶墨玉棋盤摘下,放在一座大陣之中,然後再上面擺了一副奇怪的殘局。」
說到這裡,陳曦突然頓住了,楚何無奈地白了她一眼,說道:「然後呢?」
陳曦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滿足,嬉笑道:「然後她說了一句話。」
再次停頓了一下,原本已經坐下的陳曦再次起身,模仿著她從未見過的語氣說道:「棋宗名不副實,墨玉棋盤便由本座代為保管。若棋宗無人能破我琅孉棋局,墨玉棋盤便永不現世。」
說完這句話,陳曦的小臉上就再保持不住之前的冷峻,反而兩眼放光,滿臉的憧憬和崇拜。
沒有理會「星星眼」狀態的陳曦,楚何的雙眼漸漸失去焦點,左手無意識地在自己臉上揉捏著,這是他陷入深度思考的表現。
許久之後,楚何回過神來,因為他察覺到,陳曦的臉正一點一點湊到自己面前。於是他的瞳孔驟然收縮,細長的雙眼直視著少女臉蛋。
陳曦不由一怔,一時間竟有長劍及身的銳利之感,渾身難以動彈。半晌之後,她才驚呼一聲,連忙將身子撤了回來,小臉微紅地看著楚何。
臉上的熱氣還未完全散去,楚何卻沒有多少表情,只是淡淡地問道:「棋宗在哪?」
陳曦剛剛才緩過神來,聽到楚何的問話,下意識回答道:「在龍爪山上,就在城北過去不遠。」
&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一趟?」楚何笑眯眯地看著她道。
&呀!」陳曦頓時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下來。這幾天她已經幾次邀請楚何出去遊玩,結果都被婉拒了,沒想到這次他會主動提出。
不過下一刻,她又反應過來了:「你要去破了琅孉棋局?哎,你怎麼知道琅孉棋局還沒有被人破掉的?」
雖然對琅孉棋聖無比崇敬,但經過了這些天的交手,陳曦已經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棋力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絕對遠遠在自己之上。
作為圍棋愛好者,陳曦自然也去試過琅孉棋局。在她看來,這棋局雖然難度極大,但也還沒到無解的程度,無非是自己水平不夠罷了。若是換了眼前之人出手,破去殘局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果真是她布下的棋局,哪有這麼容易被人破掉。」楚何輕輕搖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陳曦聽出了楚何話語中隱藏的意思,瞬間轉過頭來,死死地抓著楚何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你認識琅孉棋聖對不對?快說,你的棋力這麼強大,是不是因為得到了琅孉棋聖的傳承!」
楚何不由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現在的小孩子,想像力怎麼都這麼豐富……
好容易才讓陳曦稍微平靜了些,楚何道:「琅孉棋聖我或許認識,但是傳承什麼的真沒有。」
實際上楚何在前世的時候,僅僅是個圍棋業餘選手而已,他對此只是稍有興趣,並沒有細緻研究過。而這一世能強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