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你一槍,我一刀,銀槍長刀在半空中撞擊在一起,火光四濺。
白袍小將與昂藏大漢交鋒數十回合,分分合合,卻不分勝負,半斤八兩。
隨著時間流逝,蘇遠圖的元神越發虛弱,其所化的昂藏大漢逐漸在力量上並不占優。
白袍小將看準時機,一招銀槍直刺,如毒蛇吐信一般,直取昂藏大漢咽喉。
昂藏大漢見對手竟然使出如此簡單意圖的攻擊,仿佛受到侮辱一般,怒目圓睜,冷哼一聲,長刀向上一挑,就要擋開銀槍。
可就在這時,銀槍招式一變,如百鳥朝鳳一般,化為無數槍影,向昂藏大漢的周身數個大穴刺去。
昂藏大漢見此,面露驚駭之色,面色更加通紅,竟不再拼鬥下去,一勒韁繩,調轉馬頭轉身狂奔而去。
白袍小將那肯放過如此機會,趁勝追擊而去。
二者座下馬匹皆是千里良駒,瞬間就跑出數百米。
眼見就要追上,白袍小將面上一喜,仿佛勝券在握,一擊制敵。
就在此時,昂藏大漢面帶冷笑,一勒韁繩,赤兔寶馬一轉身,人立而起,兩隻前蹄一揚,氣勢磅礴,如泰山壓頂般讓人無法呼吸。
隨之而來,昂藏大漢單手提刀,在空中劃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從天而降,藉助馬匹躍起的力道,一劈而下。
鏘的金鐵相交之聲震耳欲聾,擴散開去。
電光火石之間,白袍小將雙手擎槍,向前一擋,擋住昂藏大漢勢大力沉的一擊。
若是普通將領,被此招打中,早就命喪當場,被劈成兩半。
可白袍小將實在非同一般,竟然堪堪擋住,旋即劍目一瞪,如刀似劍。
對方竟然先示弱,再使出一招拖刀計,要將其斬於馬下。
昂藏大漢也不甘示弱,目光炯炯,射出兩道精光。
無形中,二者目光在空中交戰數十回合,殺氣瀰漫開來。
下一刻,昂藏大漢另一隻手也握住刀柄,使出渾身解數向下壓去,定要將對方壓垮。
此時,二者面目凝重,絲毫不敢鬆氣,氣氛凝重到極點。
白袍小將雖然虎口震痛,卻也不是易與之輩,銀槍傾斜,巧妙的卸掉千斤力道。
昂藏大漢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長刀順勢壓著銀槍滑下,直取對方左手。
鏗的一聲。
長刀滑下,壓在槍身上的千斤力道自然而然的一泄,白袍小將雙手一用勁,將長刀一盪而來。
至此,雙方再次進入僵持局面。
可事實上,蘇遠圖雖有魂牌蘊養元神,可一百年時間過去,他的元神力量早已經虛弱到極點,此番爭鬥過後,更是油盡燈枯,面上的皺紋頃刻間叢生而出,如一個風燭殘年的普通老人,僅憑一股意志還在堅持。
「也罷,你有如此大機緣,老祖制服不了你,便將流水訣功法傳與你便是,只希望你不要辜負老祖的一番心意。」
蘇遠圖見事已至此,再無爭鬥之心,重新化為人形模樣,目光渙散,鬚髮皆張,手扶長須的感嘆道,聲音中充滿英雄遲暮的悲涼。
「多謝老祖成全,蘇岩必定努力修煉,成就仙道,不枉老祖傳承。」
蘇岩隨即化為白袍書生模樣,跪拜在地,大禮參拜。
蘇遠圖見此,微微頷首,整個身體由實變虛,最終化為烏有,消散於這片天地間。
與此同時,白色火苗似乎感到事情不妙,不再與獨耳小鼎糾纏,徑直退出泥宮丸,放棄不久前得到的大好河山,再次龜縮回血液肌肉骨骼中。
同一時刻,蘇岩感到腦海中多出無數多的片段,這些片段組合在一起竟然就是流水訣後續功法以及蘇遠圖的一生。
原來蘇遠圖資質平庸,在垂垂老矣之時才修煉到練氣八層,更是難有寸進,心灰意冷之下從宗門中脫離,外出建立家族。
可沒想到一次意外,讓他發現天地間改善資質的逆天靈果朱果,這不禁讓已經絕望的蘇遠圖心生一絲希望。
可此時,他的壽元將盡,即使匆忙間服下朱果,也無法在剩餘的時間裡突破到築基期,最終難免化為一抔黃土。
更何況,朱果並未完全成熟,此時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