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拜劍紅樓的劍胚嗎?這等柔軟也能塑形成劍?」,
兩截劍胚落入手中,繞在指間輕輕一揉,劍胚扭曲起來如廢鐵一般。
劍胚乃是尚未成形之劍,雖然還需打磨塑形,但冷卻之後的質地卻已十分堅硬,拜劍紅樓劍爐中出爐的劍胚質地更是堅硬而柔韌,若非如此也對不起拜劍紅樓的名聲,更登不得這劍茶會的台。
這青年能以輕而易舉的拿捏劍胚,功力顯見的已經是爐火純青了,只是此舉並未招來什麼驚嘆,眾人對此舉有些不屑,有些鄙夷。
「好端端的一個劍茶會,偏有人要來搗亂」,
「又不是什麼劍客比斗,劍茶會本意乃是以劍會友,結實天下英豪,這麼好勇鬥狠,也不知哪裡來的這麼大戾氣」,
更有甚者譏諷道:「跳樑小丑」,
還真是來挑事的,公孫劍抱著劍看了看那一對青年男女,阮泠音眉頭輕凝,但當看到那姍姍來遲,方方落座的青年後目中先是閃過一絲訝異之色,旋即眉頭舒展開來,再看向那對青年男女時冰冷的臉上已浮現出一抹揶揄之色。
古千闕和殷盈小試牛刀卻引來一片譏諷,兩人倒是沒有在意,古千闕冷淡的瞥了眾人一眼,嗤笑道:「笑話,以劍會友便能拿廢銅爛鐵來糊弄嗎?」,
「拜劍紅樓也是百年名門,劍界大派,劍茶會也是本地大事,豈能不拿出一點誠意出來?若是拿一些破銅爛鐵重做神兵利器,可別怪我一個後輩拆了它的牌子」,
說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琴案之後的程瑤迦,目光又掃過公孫劍和阮泠音二人,卻見兩人臉上笑容玩味,心中有些奇怪,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番話之後眾人的聲音倒是小了不少,不少人選擇靜觀其變,看拜劍紅樓這個百年名門如何應對一個後輩的挑釁,自然也有人譏諷更甚。
琴案之後,初次主持劍茶會的程瑤迦手心緊了緊,她還是第一次應對這種變故,但並沒有不知所措,她輕聲道:「本門自開宗立派以來名聲如何,歷屆劍茶會口碑如何,想必不用瑤珈多做澄清,閣下功力深厚,但若以為如此便能折一折我拜劍紅樓的名聲那便不妨一試」,
「此次劍茶會的壓軸之劍乃是青虹,瑤珈奉於此處,閣下若有能耐,不妨試試這柄劍」,
她目光一轉,兩名琴童便抬了一口黑色的鐵劍匣上來,顯見的這口劍頗為沉重。
古千闕淡淡一笑,無知一勾一吸,黑色劍匣便「呼」的一聲向他飛來。
幾名少年早已便想表現,見他故技重施,身法一展,各自祭出法寶飛劍,還有兩名少年飛身而起,伸手便抓向劍匣。
古千闕哈哈一笑,袍袖一展,強悍的氣勁風掃而出,幾道人影當即被這股氣勁給掀飛了出去,法寶飛劍位置偏移,抓向劍匣的那兩名少年被他一掌一個震飛了出去。
「不堪一擊」,
他面容倨傲的伸出手,接向飛來的劍匣,然而便在這時又有一股吸力從身後傳來,已然到了眼前的劍匣居然當空一轉向後方飛去。
「嗯?」,
那股吸力一起古千闕和殷盈便都察覺,古千闕反手一爪擊向後方,對於這突然出手的人他絲毫也沒有手下留情;怕他失手,殷盈也在同時間一掌反震而出。
迎接他們的是一道無比雄渾的掌勁,如狂風,如暴雨這一掌來的突如其來,卻是石破天驚之勢,一掌抵在古千闕掌心,氣勁一吐他便悶哼一聲退了幾步,旋即一拳震在殷盈的手掌上,熾熱的炎流受到壓制,她忙飄然而退。
轉過身,看見緩緩起身的青年輕輕收回手掌,引起靈氣回流。
青年眉眼英挺,身形如劍,逼人的英氣透骨而出,起身之際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那黑色的劍匣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眾人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臉上則滿是玩味的表情看著古千闕和殷盈。
兩人目光不禁一動,旋即感受到乾元袋中書簡的異動。
「陸鴻?」,
兩人都察覺到了書簡上跳動的那個名字。
「神州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嗎?看起來我們的運氣比金由簡和李玉姬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