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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少沖的傷勢並不致命;但身體多處骨折,以及內臟受創,少說一年半載躺在床上度過。
外門長老堂了解了前因後果,也沒過多找李辰詢問,只例行公事的警告了一番。
外門弟子間爭鬥很平常,但不得致人死亡,像此次雖是雷少沖先挑起事端,可李辰下手太黑,就差點致人死地。
外門詭異地安靜下來。
許多人心裡清楚事沒完,內門的那位肯定會爆發!
果然。
沒等幾天,一道壯碩身影就直奔外門。
屋子裡,望著來人,靠在床頭的雷少沖捂嘴道:「咳咳,那小子練了外門橫煉功夫,勁力很詭異,咳,怪我一時輕敵,著了他的道。」
雷少沖眼帶凶光,這回他算栽了個大跟頭,出盡洋相。
本來這次外門『演武』,自己有很大幾率闖進前三,但如今情形怕是趕不上了!
這一切都是拜那少年所賜!
「到底怎麼回事?」
身著士服的壯碩男子蹙眉道,與雷少沖有五六分分相像。
他只聽堂弟在外門被人打成重傷,卻不曾了解具體經過。
「雷爺,打傷雷師兄的人叫李辰。」
一個外門弟子說道。
李辰?
雷珏天挑眉。
「堂哥,就是你跟我提起的從內門貶出的小子!」
雷少沖支起上身恨聲道。
「是他。」
雷珏天愕然,「你怎麼會敗給他?」
想當初在內門,那少年一年時間修為仍原地踏步,內門出了名的『廢柴』,按理來說,雷少沖不該不敵才對。
「咳咳。」
雷少沖咳嗽不停,暗道那小子可沒你說的那般不堪,每每回憶起一擊擊退自己那一劍,他不禁心生後怕。
至少劍術方面,外門中自己未曾遇到能一招敗自己之人。
而且,也確實怪他自己輕敵,如果一開始便全力以赴,憑藉修為優勢那少年絕不會是自己對手。
「廢物。」
雷珏天一見雷少沖神色,那還不知原因。
他從懷裡掏出一白色小瓷瓶,仍在床上,「吃了它,你的年齡不小了,如果這次無法晉升內門,那也不用浪費時間,早點回家經營宗族生意去吧。」
鼻子聞了聞瓶口,雷少沖高興道:「謝謝堂哥!」
他不傻,明白這藥不凡,應該是雷珏天從內門長老處求來的療傷寶藥!
搖搖頭,雷珏天嘆口氣道:「如果那小子還在內門,我自有無數辦法整治,外門我實在不易親自插手,你好自為之。」
若不是看在同族堂兄弟情分上,雷珏天懶得管雷少沖死活。
他向來瞧不上自己這位堂弟,弱者,沒有義務憐憫。
「堂哥放心,這次外門『演武』我一定叫那小子好看!」
雷少沖說罷,一仰頭將小瓶內的丹丸吞入腹中。
……
……
與此同時,後山,一白衣少年登上一處懸崖,滿意道:「就這兒了!」
這處斷崖十分隱秘,人跡罕見,不擔心被人打擾。
下一秒,少年身影起舞,手中長劍凌厲閃耀,密密麻麻劍影籠罩四周。
快!
快的模糊了劍!
一招一式任意龍游,連貫且順暢,無半點滯礙。
恍惚間,劍影匯聚,空氣嘶鳴,猶如海浪拍打礁石,一浪覆一浪,幻象迭生。
劍像!
以劍化像!
只有玄階劍法練到精深處,才會出現的情景。
越練習,少年越有不同的感悟,心念隨著劍尖遊走,這一刻,劍仿佛不再是單純的劍,而是他手臂的延展,和自身融為一體。
一個月艱苦鍛煉沒有白費。
自己終於能夠完全駕馭『出神入化』境界了!
暢快淋漓!
李辰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令他整個人沉醉,有股一直練下去的衝動。
呼——
同時一邊演練劍訣,他一邊關注體內情況,頭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