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奉上)
兩道身影飛掠長空,俱都散發出驚人的兇悍的氣息波動。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大蜈蚣般疤痕的大漢滿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眼神凶戾橫掃而過,將視線可及範圍內的一切,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細微之處都沒有絲毫放過。
「明明之前的感應是在這裡沒錯,怎麼會不見了。」大漢旁邊的青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的人,手中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青色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游離不定,似乎無法確定什麼。
「我就說你這鳥玩意沒什麼卵用。」大漢惡聲惡氣的說道。
「不可能,我的尋氣羅盤絕對不會出錯,那人一定躲藏在附近。」書生般的青年據理力爭。
「找,無論如何都要將這狗東西找出來,一網打盡。」大漢的聲音兇惡無比。
「一元教的一干真傳只剩下他一人了,只要將之生擒活捉,再對那些真傳施以各種手段,逼問出虛空飛船的解禁手法,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通過那虛空飛船離開這裡了。」大漢的笑聲依然充滿了惡氣。
兩人肆無忌憚的交談,卻都落入陳宗的耳中。
搜索,地毯式的全覆蓋搜索,但怎麼就是無法搜索到陳宗的存在。
那尋氣羅盤雖然不錯,然而,層次還是不夠,只能算是半神級層次的秘寶而已。
而今的陳宗,可是身融天地心化自然,仿佛就是這天地之間大自然的一體,除非他們有著通神境層次的能耐,否則,根本就無法找到陳宗,哪怕是他們現在距離陳宗很近,並且神識多次橫掃而過。
花費數個時辰,仔仔細細的在方圓四周尋找,卻什麼也沒有找到,那大漢惡聲惡氣罵罵咧咧的只能離開,青年也收起那尋氣羅盤,與之一同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不多時,一道氣息復甦。
陳宗緩緩坐了起來,脫離了那種融入自然的感覺。
並非不能繼續融入自然,而是主動脫離,儘管陳宗很清楚,這樣的契機,是可遇不可求,不是說下一次,只要自己順心如意的行事,就可以再次進入那種融入天地自然的境界。
很難!
幾率很低很低,可以說,這樣的機會十分難得十分珍貴,不亞於一次大機緣。
繼續在這種身融自然的狀態之下,當能繼續領悟,但,陳宗還是義無返顧的主動清醒。
因為,從那兩人的交談當中,陳宗知道一元教的一干真傳弟子都被擒拿了。
其他人被擒拿,陳宗倒是不怎麼關心,重點是李文鶴和白玫,至少這兩人將自己當做朋友,自己也將他們當做朋友,朋友有難,自己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如果坐視不理,那也違背本心。
復甦!
陳宗身上的氣息在復甦,仿佛萬物從沉睡中醒來,有一種仿佛寒夜褪去,朝陽升起的蓬勃感,整個人充滿了生機,那生機漸漸勃發。
陳宗的感覺十分奇妙,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次一樣,通體舒泰,發自身軀和靈魂的最深處。
渾身微微一動,周身便響起了無數的雷鳴般的爆響聲,猶如雷音滾滾、虎豹咆哮、龍吟天地、狂風席捲、浪潮浩蕩。
那氣息,猶如一道閃電雷霆般的在體內聚合,縱橫不止,貫通一切,陳宗的身軀微微一震,仿佛渾身上下每一塊骨骼每一段大筋每一寸肌肉每一分皮膜都被竄連起來,徹底化為一個整體。
一種仿佛能粉碎真空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陳宗卻也清楚,自己在這裡,是無法做到撕裂虛空的,更別說粉碎虛空,只不過一瞬間這種渾身上下每一處的力量全部都竄連起來,貫通為一體的感覺實在是太強大太美妙了。
但那種感覺,只是一閃即逝,陳宗便知道,還不夠。
自己雖然往真正的極境更進一步,但還是沒有完全達到,還是存在著一些差距。
身形一動,陳宗立刻收斂了一身氣息,順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追擊而去。
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暗中追擊。
這兩人沒有找到陳宗的行蹤,便返回去,要將此事上報。
他們進入了那原始森林內部,這森林十分遼闊,不斷深入,終於在一座隱秘的洞口前停下,七彎八繞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