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小堂腳下步法生風,身體雷動,唿的劃出一個半形月華,正停在離虎身後,一掌朝他後腦伸去!
出手便是狠辣殺招,兇殘!離虎心中驚詫,身法卻不弱,陀螺般旋起,急退,手中劍芒護住身形。
離小堂卻不撤掌,此招又是趙通候對七秀劍陣時所用。
見對方毫無退縮畏懼,似有抓扣劍鋒意圖,離虎心中一慌,劍勢稍有阻滯,沒想離小堂掌面離劍刃三寸之時,突然內勁外吐!
一股寒冰勁力正拍在劍脊上,「嗡——」長劍劍吟,寒勁透劍而過,一下轟在離虎心口!
「呃……」離虎只覺胸口發悶,視界模糊,似是心脈堵塞,忙從丹田衝起一股真氣強行疏導,「哈——」口中吐出一團濃郁白色寒氣,心窒頓消。
剛一定睛,離小堂又是一掌推至,忙挽起劍花,「唰唰唰!」劍芒卷如千華,腳下連退的同時變化了七八次身位,生怕再中那透著邪門的掌勁。
剛才的掌法,離小堂將趙通候的通背神雷掌和申不害的寒冰追魂掌揉在一起使出,只是功力不到,還是沒有徹底封住心脈,不然,離虎即死。
此時的離虎只覺渾身汗毛倒豎,隱隱感覺一股陰冷真力逆行在經脈之中。
寒冰掌勁入體,便生寒毒,他沒有柴穎太一御真訣那樣高深內功防禦,即使離小堂的功力遠不如申不害,所生寒毒也會產生一定影響,而這種影響猶如藏於深草中的毒蛇,初時無法察覺,只待時機一到,會致命。
「寒星鐵,交出來。」
離虎長劍一抖,他確實吃驚於離小堂目前的實力,心想,剛才不過是大意才捱上一下,並無大礙,離小堂即使武功精進也不過如此,這段自己時間跟「斷江一劍」魏金虹學劍,本想在重陽大比中再施展,看來等不到那時候了。
不等離小堂答話,段干拿出一方金屬長盒,只是一擰,成為兩段,把寒星鐵朝里一放,再合上,說道:「我也想給你,但此物現在已然拿不出來,非回到天工坊不可開。」
「魯班匣?」
「好眼力,居然認識此物。」
離虎冷笑道:「你以為我如這野種一般沒見過世面嗎?非但認得,我還知道,此匣堅不可摧,且有魯班鎖至於內,機括層層互扣,只有回到天工坊用鑄神鐵匠獨特秘鑰才可開啟。」
段乾笑道:「嘿嘿嘿,是了,我天工坊的匠人行走江湖,難免身攜名貴鍛材,隨便就可劫搶去,我等還怎麼立足?哎呀呀,真是沒想到,在劍雨山莊裡,居然讓我用到此物,且讓我去問你們莊主或十大家老,這等下作行徑,究竟是誰教的?」
「你敢!」離虎將長劍指向段干,「便是殺了你又如何!」
段幹道:「殺我?量你不敢,殺鑄神鐵匠可是要上江湖屠殺榜的,連同小堂在內,你身後那五人……會守口如瓶?」
「噗!」一道寒芒穿透咽喉!離虎殺的正是身後五人之一,他冷笑道:「死人都守口如瓶。」
「虎哥~不要殺我~~」其餘四人嚇得魂不附體。
離小堂擋在段干身前,冷冷道:「離虎,殺人越貨,可視為強盜,我可以殺你。」
「就憑你?!」離虎大笑,「拔劍,莫說我欺負你。」
「哎~」離小堂低下頭,嘆一口氣,「可惜。」
段干以為他說可惜,是因為他唯一用作武器的寒星鐵已經交給自己,於是從伏在地上的氂牛身上提下一方銅櫃,將鎖扣解去,只是一拉,竟抽出一排劍架,長短不一的各式寶劍插得滿滿當當,只說道:「要劍是吧?這裡面的劍隨你挑。」
「我是覺得可惜,」離小堂目露凶光,深沉的眸子散發出瘮人的冰冷,直盯著離虎說道,「本想讓你多活幾天,到時眾目之下取你性命,沒想到你這麼著急。」
說完,他隨便挑中一把,用手指一提劍耳,從武器架上抽出,長劍嗡鳴,甩出一道寒芒。
「好劍。」將其拿在手中,劍鳴依然吟唱不已。
「你以為,只要一把好劍就能改變什麼嗎?」話音一落,離虎手中天風劍寒芒乍起,悍然出手,「你這野種,也配與我對戰!」
離虎自持新學金虹劍法,離小堂定然不會拆解,虎軀騰空,直接一招「天星照命」大式,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