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小堂急切道:「晚晴師姐目前下落如何?」
「安排查訪的暗侍,這段時間跋涉周圍數個州府探訪,最後偶然得知許家三人原來近在咫尺,他們被傲氣山莊收留,距此僅兩日路程。」
離小堂疑惑道:「這件事…難道神策府的人不知道?」
「那名暗侍的傳書中並沒有提及相關內容。」
離小堂懷疑道:「神策府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已經在不動聲色中展開行動?」
此時,夏棋說道:「如果樓主想儘快找到許姑娘,那就直接動身前往一探究竟。」
「嗯,」離小堂似乎下了決心,說道,「準備一匹快馬,我一早出發。」
趙通候道:「這個……是不是太急切了些,我們一眾人馬怎麼都需要休整準備一下,那傲氣山莊乃是大派,並不是隨便就能拜訪進入的,而且他們收留神策府想要的人,就更加門戶森嚴了。」
「你們不著急,浪血閣諸般事物先打理清楚,特別是黑衣院的殘餘勢力儘快擺平,現在,神策府對於傲氣山莊的相關行動還不明朗,我先一人前往,行事起來更加方便,也不易被人察覺。」
於是,第二天一早,一匹健馬衝出浪血閣,離小堂只身前往傲氣山莊。
出了城,再往前奔了二三十里,先是翻上一座大青山,到了中午時分,馬已經累得夠嗆,面前再往前走上十幾里,就不再是往上的山道,而是下到了一處還算清幽的山坳之中。
一路下來有條清澈溪水,兩邊青草灌木還算茂密。
見馬兒已經吭哧吭哧的穿著粗氣,口水橫流,看來已經累到極限,離小堂擔心再跑下去,這馬非口吐白沫不可,於是乾脆下馬休息,將它綁在溪邊一棵小樹上,任其喝水、吃草。
離小堂自己也掏出冬畫給他準備的糕點吃起來。
他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前方路途,不遠處還有兩處隆起的山巔,照這個速度下去,今晚只能在這山中過夜了。
吃完糕點很口渴,於是站在溪水上游處俯身喝水。
卻聽到幾身風帶衣襟的聲音,幾人落定在離小堂身後。
一個聲音說道:「小子,別來無恙。」
這聲音耳熟得很,離小堂也不慌張,捧起溪水洗了把臉,然後站起身,說道:「幾位叟老,真是好輕功,你們一路跟來的吧。」
「你倒是心大,剛對付完黑衣院,就一個人落單出行,當真不怕麼?」
「你們四人在坤西,我是早就知道的,」離小堂道:「只是,叟老們如果真要對我動手,應該不會等到現在。」
「嘿嘿,」說話的是龍虛叟,「你如果帶了司先陽或趙通候他們任何一個,我們四人還真就有所顧忌,可是你沒有,所以我們也不著急。」
「當然不著急,」離小堂輕笑,「你們四位每人欠我一條人命,確實不用這麼急著還。」
四人表情一怔,龍虛叟說道:「我確實說過四人四命,還你這個人情,確實不假。」
離小堂道:「所以我明白,既然四位叟老這次追來,只是想還我離小堂一個人情,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嗎?只是,不知幾位叟老,自從劍雨山莊出走後,一切可還安好?」
龍虛叟與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嘆氣道:「自劍雨山莊一別,我四人一時沒有去處,只得投奔厲州神策府做了他家客卿,這次來坤西便是司馬無心讓我們過來輔助黑衣院行動的,那個叫毒蜥的暗侍頭領原本想讓我們在最後階段發起突襲,一舉破除浪血閣……他應該死得很慘吧。」
「還好,已經被靈樞老爺子做成了傀儡,說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掏去臟腑肝腸,便可製成屍傀了。」
四人聽聞,心下皆是駭然。
此時舍神叟問道:「只是,那個叫阿依的女子,我看他進入浪血閣,沒多長時間又從閣中出來,你和他皆是毫髮無損,這其中難道有什麼交易麼?」
「還是叟老眼尖,這麼八卦的事情也被你們窺見。」
「咳咳,我們只是正巧看見,巧遇而已。」
離小堂也不隱瞞什麼,揶揄道:「我與她是故交,她答應給我一點時間提升武功,然後會和司馬無心一起前來親自殺我,各種原由細節我就不詳說啦,到時候唯有用劍說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