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士族如此大張旗鼓,自然為長安城各大勢力所知曉。
攝政王府,宇文護怒不可遏。
「這個小雜種竟然在皇宮之中養傷,難道宇文邕就一點都沒有防備嗎?」
此前宇文護對這一計謀志得意滿,在他看來,宇文邕肯定會遷怒楚曜。這樣的話,一旦傳出宇文邕和楚曜分裂的醜聞,對於宇文邕一代英明帝王的名聲就是一個莫大打擊。
但宇文護萬萬沒有想到,宇文邕竟然完全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宇文護哪裡會知曉,那個皇家供奉得意之時說的話,被楚曜以『留影石』錄下,進入皇宮後給宇文邕看了。
宇文邕當然不笨,自然不會中了挑撥離間之計。
「王爺息怒,當務之急不是要殺這個楚曜,而是要打探清楚,這個稷下學宮的大儒,為何會突然來到長安城。難道山東士族已經將楚曜能夠溝通『浩然正氣長河』一事,傳回稷下學宮,才會讓這位大儒出山?」
谷信衡暗自猜測道。
「先生,就由你親自去山東士族走一趟。」宇文護也感覺此事有貓膩,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勁。
「王爺,我如果親自去的話,刺探意思就太明顯。啟用安插在山東士族的棋子,讓他們來打探。」谷信衡搖頭道。
「也行!」
宇文護再也不敢擅作主張,現在可謂是從善如流。
皇宮之中,聽聞鄭當在皇宮之外迎接自己,楚曜也是感覺一陣愕然。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正需要找一個藉口去山東士族,沒有想到山東士族竟然主動邀請楚曜。
楚曜來到皇宮之外,看見山東士族的大陣仗。
山東士族雖然比不上關隴貴族在長安城的根基,但作為當世最頂級門閥,山東士族的排場,自然也不差。
現如今,山東士族更是將楚曜當做貴客一樣看待,不為其他,單憑楚曜能夠溝通『浩然正氣長河』,就足以讓山東士族大佬們重視。
更何況,現在自稷下學宮而來的大儒點名要見楚曜,山東士族這些大佬,更加不敢怠慢。
他們可是知道,來到長安城的大儒,不知道是高他們多少輩的先祖。
「楚曜兄,先祖自稷下學宮而來,想要見一見楚兄。還請楚兄上馬車,去往府邸一趟。」鄭當誠摯邀請,微微躬身。
「鄭當兄客氣了,請!」
楚曜非常豪爽,沒有猶豫跟忸怩。
「楚兄請!」
「那就一起吧!」楚曜沒有托大,跟鄭當並肩一起登上寬大的馬車。
霎時間,車隊啟程,自皇宮返回山東士族在長安城居住的街坊。
此時,位於街坊正中的府邸,已經成為大儒的臨時居住之地。
山東士族各大家主,都在府邸之內。
「吾等在稷下學宮潛修,感應到了浩然正氣長河的動靜。然後你們又報在這長安城,你們親自看見正氣長河虛影降臨。吾這才來長安,但你們又說,能夠溝通浩然正氣長河者,乃修行宗派之人,並不是山東士族。這就奇怪了,什麼時候,修行宗派之人,能夠感悟浩然正氣?」
大儒心中的疑問,在場的家主,沒有一個能夠解答。
不過這些家主全都看向滎陽鄭氏家主鄭昱。
鄭昱不得不站出來,道:「前輩,根據我們查探。楚曜的確乃修行宗派之人,但他卻是孤兒。是被當年跟隨鎮天劍神的十色衛大統領『灰衣』抱上山門,換而言之,只有灰衣,才知曉他的身世。」
「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灰。十色衛之名,老夫也有所耳聞。畢竟他們的主人,可是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並且還飛升仙界,此後漫長歲月里,我們大千世界,再無一人飛升成仙。爾等距離仙境太遠,還不知曉這代表什麼。對於吾等來說,這真的是一件無比逆天之事。」
大儒感嘆道。
「不跟你們說此事,反正你們如今修為不達到,你們是不知道飛升仙界的艱難。老夫現在要跟你們說,老夫為何來到這裡。根據你們所說,老夫有個猜測,或許這個楚曜,有可能是我們山東士族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你們要徹查,這對於我們山東士族來說,意義重大。」
大儒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