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趕緊給我滾下來。」
氣勢洶洶而來被潑了一盆洗腳水的溫若均強壓制住內心恨不得將司馬雲五馬分屍的衝動沉聲喝道,在這時候閣樓二樓才探出一個宛如受了驚嚇一般男子的頭。
「溫少爺,看起來你運氣不怎麼好,竟然剛剛趕上了我倒洗腳水……」
「司馬雲,你趕緊給我滾下來。」
溫若均再次怒喝,他不會上閣樓,因為帶著兵器氣勢洶洶上溫若劍的閣樓只會被溫家堡中人詬病成無事生非,即便溫若劍在溫家再沒有地位,可他畢竟是溫不虧的孫子,溫若均不想讓自己落人口實,他想要殺的只不過是司馬雲而已。
司馬雲下了樓,他收拾了一番又穿上一雙嶄新的白靴才下了樓。
「我滾下來了,那麼現在又當如何?」
司馬雲極其無辜的攤攤手,事實上這時候溫若劍閣樓中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他們本身是不敢看的,可有樊夢和溫若庭帶頭,便沒什麼不敢的了,這時候溫若劍也趕下了樓,他不禁皺皺眉。
「堂弟這是要做什麼?難不成不知道溫家堡不能隨意帶兵器亂闖的規矩?」
「溫若劍。」
溫若均已經「客氣」到直呼其名,他不過淡淡瞥了這位在溫家堡最不受待見的公子一眼。
「這裡沒你的事情,我也不是為你而來,大可以忙你的去。」
「你是為誰而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此勞師動眾,大興兵器,就不怕被爺爺知道?」
「不怕,因為我要殺的人並非溫家堡的人,你覺得爺爺會因為這事怪罪於我?」
怒火中燒的溫若均一把推開擋在司馬雲前面的溫若劍,溫若劍本身就不強壯,如何當得起這盛怒之下溫若均的一推,溫若劍當下便幾個踉蹌險些跌倒,若非突然出現的目無表情的書呆子李沐智,恐就這麼一下還得真鬧出個笑話來。
「謝謝。」溫若劍哪怕是個天大的混蛋,此刻也知道說了這麼一句謝謝,更何況他可能只是表面看起來有些混蛋而已。
「不謝,看起來你情況不太好,多注意身體,少行房事多讀書。」
李沐智淡淡說了這麼一句,他來到與司馬雲正雙目對峙的溫若均兩人中間,攔住了溫若均。
「你不太好。」他這樣對溫若均說道。
「溫若劍再怎麼也算是你堂兄,古有禮義廉恥,古也有長幼尊卑,你這麼目中無人,可能活不了太長時間,成熟的麥穗都是彎腰的。」
「你他娘的誰啊你?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去。」
溫若均自是不曾想到竟有人敢如此不長眼攔他的路,也幸虧這是在溫家堡,倘若是在山下,恐怕就這麼無端出現的一個書生立馬會被自己身後的客卿一刀劈成兩半,可客卿們沒那麼做,因為這是溫家堡。
「你向你堂兄認個錯,認了錯我就退開。」
李沐智極為平淡說了這麼一句。
大清早才起床就聽到李沐智說了這麼一句的張明月啼笑皆非,心道這書呆子莫非真想試一試能不能憑一張嘴說服這麼一個張揚跋扈的紈絝?
這時候眾人都差不多已經起了床,對於方才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司馬雲是故意為之,這麼一來,溫若均帶來的五六個人實在顯得勢單力薄,可溫若均並不驚慌,因為沒有人敢對他動手,即便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書呆子。
「你的可愛真是嚇到我了,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滾開,我不殺你。」
「我也給你一個機會,道歉,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就在李沐智道完這句話,溫若均已經抽出長劍對準書生脖子。
「我現在有六個人,六把劍,你兩手空空就一張嘴,你哪裡來的資格讓我道歉?你以為你是誰?」
只是任憑寶劍鋒利書生依舊不動如山,他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這位書生淡淡道。
「我不過是一個讀書人而已,我的確兩手空空,不過我有讀書人的浩然正氣,我不能讓這天下沒了三綱五常。」
「那你就帶著你的三綱五常見鬼去吧。」
溫若均出劍,他想一劍讓這書生血濺當場,他倒要看看什麼狗屁書生浩然正氣究竟在哪裡,倘若實在找不到浩然正氣,他溫若均倒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