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柳向北前去客廳見客,才行完走廊,準備穿過小門而出,轉角卻傳來了久違的聲音。
原來這來人,正是金陵王朱載雄是也!只見其滿臉堆笑,彎腰辦抱拳言道:「老英雄啊!載雄再次登門造訪,實乃擔心英雄的安危,如有打擾之處,還請老英雄見諒啊!」
「不知金陵王登臨寒舍,老夫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贖罪,這剛從監牢出來,身子有些不便,不能跪迎王爺,還請多多包涵!」柳向北趕緊彎腰抱拳,低頭緩緩還禮言道。
柳眉嫣望著這中年男子,肚腹除了有些外露,還算得上看得過去的男人,只是聽父親言講,此人就是金陵王朱載雄,實在有些不敢相信是也!
因為這一個河清小小的縣太爺,那說話都是趾高氣昂,但這王爺卻如此平易近人,而且還親自登門,讓柳眉嫣頗感意外非常。
「沒事沒事!前兩日接到飛鴿傳書,說老英雄有難,遂即調集精兵三千,火炮十門,快馬加鞭奔這河清縣而來,哪曾想到這河清縣守城的五百官兵,居然大開城門,歸順於我的帳下,現在這河清城內,沒有人敢再說些什麼了,走!咱們慢慢坐下再絮叨如何?」金陵王卑躬屈膝,揮手引著柳向北,往這客廳行去。
柳眉嫣望著這眼前的王爺,有種說不出的好感,遂即攙扶著爹爹,滿臉微笑進客廳而去。
「淨土啊!去給客人沏壺好茶出來,王爺請上座,招呼不周之處,還望多多包涵了,請吧!」柳向北揮著右手,直接朝大廳上座而去。
金陵王尾隨其後,卻在偏座坐低了下來,望著這廳內的裝飾,搖頭晃腦言道:「老英雄啊!幾個月前我登門拜訪,跟現在一點沒有變,真要說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恐怕就是更加破敗了一些,這擋風遮雨還湊合,要是住人的話,那真是委屈你了哦!」
「是啊!老夫開館收徒,這經濟來源本就有限,而且有大半的弟子,全部家貧如洗,只是熱愛這武術,千里迢迢而來,我也就勉為其難,只要幫忙干點雜活,便收留下來,管吃管住管教功夫,所以嘛!哈哈哈!這房子是越來越舊,可是這徒弟是越來越多啊!」柳向北端起茶碗,拿起這上面的茶蓋,慢慢吹著熱氣騰騰的茶水言道。
「聽說老英雄出獄,逼死了清河知縣,還殺了幾十個衙差獄卒,這要是通報上去,那可都是誅連九族的重罪,不知道老先生有何打算啊?」金陵王轉溜著眼珠子,試探性地問道。
柳向北一臉的無奈,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以言表出來,把頭轉向旁邊,嘆息一聲言道:「這獄呢也劫了,人呢也死的差不多了,至於這到底該怎麼辦?老夫就只有仰仗王爺,替我繼續出謀化策,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走呢?」
金陵王聽到這話中帶刺,遂既站起身來,摸著後腦勺笑道:「老英雄一世英明,這清河縣大老爺太過霸道,居然私立罪名,妄圖毀了老太爺你的清白,該殺之剮之,我是最恨這種奸佞小人,不如英雄隨我一道,北赴京城殺光這幫貪官污吏,還我大好河山如何?」
柳向北將手中的茶碗放下,背手轉身離去:「小可有傷病在身,此事容我再想想,淨土啊!陪客人喝茶,為師進屋歇息片刻,這腦袋好似炸開一般,失陪了王爺!」
看著這轉身離去的柳向北,金陵王臉角微微一動,遂既大聲笑道:「仲絡啊!時候也是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那就謝過各位師父,咱們後會有期,請了!」
淨土揮著右手,迎送金陵王一行人等而去,這才急急忙忙奔向柳向北的房間,商討這眼下的事宜。
淨土剛到這門口,便聽到屋內杯子摔地上的聲音,隱隱約約聽到師父在怒吼著:「金陵王也欺人太甚!明明是他屠殺了縣衙眾人,卻嫁禍於他人,要老夫受擺布於他,真是豈有此理!」
此時淨土趕緊躲在窗外,只見柳眉嫣行了過去,給老爺子捶打著肩膀言道:「爹爹無需動怒生氣,這次畢竟人家也是幫忙於我們,這的確是事實,咱們不可否認,當然只是這其中含有目的和要挾,讓您感覺有些被人操控的感覺,這樣吧!咱們先緩緩,過些時日再決定此事吧!你先躺著歇息片刻,我去叫娘親過來吧!」
柳眉嫣推開門扇,出門而來又把門給帶上,摸著肩頭的鞭子,搖頭嘆息而去。
淨土躡手躡腳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