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許半仙摸出懷中的黃色小紙包,將白色粉末倒落這藥碗之內,用中指將碗內攪和均勻,忍不住把手指收回,習慣性放入嘴裡舔吸,後來發覺哪裡不對,感覺彎腰下來,不停地吐出口水。
只聽見這屋外一陣踩斷樹枝的聲音,許半仙站起身來,一抹這嘴邊的唾液,給幾個夥計遞過眼色,朝著這門口而去。
這夥計快到門口之時,慢慢抽出這腰間的鋼刀,身逢亂世之秋,這夥計已經兼管了護院打手一職,這明晃晃的鋼刀,在夜色中閃出一陣寒光而去。
「砰」的一聲傳來,只見這夥計分別同時打開兩扇門,衝出這門外而去,卻聽到「乒桌球乓」的聲音,頓時飛向這四處而去。
「怎麼回事啊?鄭大麻子啊!你趕緊出去瞧瞧,是不是有人來打家劫舍?還是有人想故意找事啊?」許半仙給鄭屠夫遞過眼色,遂既將銀票掏出,四處找地方藏匿起來。
鄭屠夫行處這門外之時,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已經飛上了房頂,幾個跳躍以後,消失在月色之中。
「掌柜的沒事了!趕緊出來吧!這我一出去,嚇得這傢伙奪路而逃,你們有沒有看清楚來人?是不是外面那伙人?」鄭屠夫將地上的夥計扶起,望著這房頂問道。
「沒有看清楚剛才,只感覺一陣白影閃過,頓時被踢飛了出去,估計應該不是外面那伙軍爺,他們也沒有白色的衣衫啊?」這夥計站起身來,摸著這烏紫的下巴,搖晃著脖子言道。
「哎!害我虛驚一場,你們趕緊過來,把這藥給端出去,等先把這夥人穩住,到時候看我的眼色行事。」這許半仙右手一揮,夥計端著這藥碗,往這前面店面而去。
松柏一直在門縫裡看人,只見這廝殺一陣以後,只聽到一陣腳步聲音,頓時門外又恢復了平靜。
「估計這外面是皇城的禁軍,深知被困這其內,紛紛率部突圍而出,看來這就快接近尾聲,叛軍的好日子到頭了。」松柏這才轉身過來,滿臉堆笑對著大家言道。
「現在我不關心這些了,這誰坐殿金鑾殿,都只是魚肉百姓,讓自己過的逍遙,我只想父親快點好起來,就算是要論功行賞,我們只怕也是被論為叛軍之列,哎!這官場中的爾虞我詐,我想是沒有辦法適應了。」柳眉嫣一臉的愁容,盯著這柳向北言道。
這夥計端著藥碗,放落櫃檯之上,不停地捏著耳朵,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哇!燙死我了!你們趕緊給他喝下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專門給你們熬藥,就將就一下吧!」
「謝謝小二哥了!待家父痊癒以後,忘不了你們的恩情,」柳眉嫣端起這藥碗,吹著冒出的白煙,彎腰蹲身了下來。
「你們幾個過來搭把手,把師父給扶起來坐好,哎!希望這藥管用,不用再繼續高燒不退了。」柳眉嫣吩咐門下弟子,將柳向北扶坐了起來。
「爹爹!這給你熬好藥了,你先趁熱喝了吧!我剛才嘗了嘗,應該可以喝下去了。」柳眉嫣嘗嘗這碗藥,朝著這柳向北嘴邊遞去。
只見這柳向北雖然高燒不退,但起碼意識還算清醒,遂既微微張開嘴巴,慢慢將這碗藥喝下肚腹中去。
「哈哈哈!你們儘管放心,我許半仙並非浪得虛名,只要服下我的獨門偏方,不出三個時辰,定然生龍活虎,不說是藥到病除,至少你們免去他一直昏睡的擔憂。」許半仙撩開門帘,從內堂出來,打著哈欠往櫃檯內而去。
「那就多謝掌柜了,只要治好我爹爹的病,小女兒定當酬謝於你,就叨擾你們幾日,還請大家多多包涵了。」柳眉嫣站起身來,將藥碗放落在櫃檯之上,彎腰行禮言道。
「姑娘言重了,救死扶傷乃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只是這老人家這肩膀的外傷,不知道你們是否消毒妥當,要是萬一感染,或者說裡面還有東西,恐怕就不好講了啊?」許半仙望著柳向北流血的肩膀,只見這白色的布帶,早就已經染紅的血色。
「應該是清除乾淨了,多謝掌柜的好意提醒,小女子無以為報,這手鐲就當是答謝之禮,叨擾之處還望多多見諒!」柳眉嫣正拔出這手上的手鐲,卻聽到門扇「砰」一聲傳來,遂既轉身過來。
只見這兩扇門被撞開,一群地痞流氓正揮著鋼刀進屋而來,聽到後面一聲怒喝,遂既分列兩旁而站。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