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此人拿著鉻鐵,朝松柏而去,火紅的鉻鐵冒著火星子,碰到頭髮都立刻冒出青煙,並馬上燃燒起來了,普特曼斯發出得意的奸笑之聲。
「呯」一聲槍響,眾人回頭望去,門口赫瑞拉手持雙槍,其中一槍管還在冒煙,「把他放了,不然別怪我槍法不准,傷了你們,可不好了。」
「你幫外人來打我們,我可是帝國精英,亞州殖民新興領導者,為這個男人,破壞我們倆家族的團結,你覺得值嗎?」普特曼斯不以為是言道。
「再說一遍,放人,走火了我可不管。」赫瑞拉生氣吼道。
普特曼斯揮手示意,幾手下將松柏解綁放下,松柏一瘸一拐地往赫瑞拉而去,紅毛鬼跺腳罵了一句,疼的在地上翻滾,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松柏先行,赫瑞拉持槍斷後,「回來發現你不在,就猜到被他所擄,果不其然,一來地窖就發現你真在這。」
「我頭暈的很,倒頭就睡著了,被水潑才清醒,不知怎麼回事?我可從來沒睡這麼死,又開始犯困了,莫不是那老頭暗器扎我,中毒了不成?」松柏對赫瑞拉言道。
「很有可能他被收買了,普特曼斯接管了這裡,幾乎什麼都的聽他的了。」赫瑞拉搖頭嘆道。
「他來將是這裡的魔鬼,不知多少人要遭殃了,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沒事,過幾天我要去你們國家,去學習你們思想文化,並帶回荷蘭,到時候我帶你一起離開。」赫瑞拉在床前花瓶插上幾隻鬱金香和康乃馨。
「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過幾天就沒事了,明天我再來看你。」赫瑞拉退出門去,將門帶上就走開了。
第二天,海邊,浪花歡快追逐著,一浪高過一浪朝岸邊襲來,普特曼斯躲在叢林中,咬牙切齒咒罵著,「該死的鄉巴佬,居然泡我的女人,早晚活剝了你的皮,」一拳砸在樹幹上,疼的剛折紗布的臉,扭在了一起,旁邊手下無不捂嘴偷樂。
「該死的奴才,連你們也配笑話於我,」一人一記耳光扇了過去,還未折石膏的右手,白色的紗布有血痕溢出,疼的普特曼斯嗷嗷狂叫,整個臉都變形的抽搐著。
海岸邊,赫瑞拉手拿水晶鞋,在沙灘上奔跑,松柏光著腳丫在後面追趕,赫瑞拉彎腰潑海水與松柏,兩人互相戲水於海邊。
太陽似乎比前些日子猛些,以至於海水潑在身上,兩人都未覺半分涼意,兩人背靠背坐巨石上,望著海面沙灘,一切盡在不言中。
傍晚時分,松柏隨赫瑞拉去雷約茲的晚宴,條形餐桌上鋪上白色的餐布,一圓形瓷盤上放著刀叉,湯匙,杯碟,前方放著調味料,松柏未吃過西餐,一看見這陣仗,著實有些汗顏。
「鄉巴佬,這是西餐,你吃過嗎?會吃嗎?跑這來丟人現眼是吧?有好戲看咯……」普特曼斯吊著石膏手,陰陽怪氣的坐了下來。
「普特曼斯閣下,請您多一點紳士風度好嗎,這是我的客人,我的朋友,侮辱他就是侮辱我,」赫瑞拉鄭重地對紅毛鬼言道。
普特曼斯攤開手,撇著嘴,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回頭狠狠盯著松柏一眼,輕聲對松柏言道,「鄉巴佬,別在這丟人現眼,滾回你的國度,想泡我的女人,沒門。」
松柏也學他,攤開雙手,聳聳肩,同樣還他無可奈何的表情。
雷約茲揮手示意,傭人們紛紛上酒上菜,女傭給松柏在酒杯倒葡萄酒時,松柏立即起身,彎腰謝謝一直未停,普特曼斯哈哈大笑不已。
「普特曼斯閣下,人家這是禮貌回禮,你尊為貴族血統,受良好教儀,何曾見你這樣過。」赫瑞拉一針見血譏諷嘲笑道。
普特曼斯臉紅一陣,青一陣,鬍子都差點氣歪,礙於晚宴貴族頗多,無意再發作,只得稍安勿燥,用一親切笑容回應了赫瑞拉。
松柏不敢再貿然行動,怕再惹笑柄,赫瑞拉怎麼做,他也跟著左手拿叉按住牛排,右手拿刀慢慢切下,不看倒不打緊,一看松柏捂嘴差點吐出來……
「鄉巴佬,別強撐了,像你這般,怎登大雅之堂?」普特曼斯見狀又嘲諷起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赫瑞拉關心問候松柏道。
「這肉上還有血,怎吃得下去啊?」松柏捂嘴似有些噁心,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