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眾人,好不容易才把春蘭拉扯上山崖,正癱坐於地上歇氣,後邊樹林裡,百鳥齊飛,一看就有人來了,眾人節轉身望去。
果不其然,這林子中行出一人,左手拿著弓,右手持著箭,正一步一步望著這紛飛的群鳥,行出這樹林而來。
小林子指著那人,捧腹大笑道:「這個獵戶,十次出來,九次空手而回,這哪裡是來打獵的,分明是來趕山的,哈哈!」
春蘭有些詫異,眼看這人越來越近,遂即在小林子背後問道:「這是誰呀?怎麼看見如此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小林子止住笑聲,清清嗓子,指著來人言道:「這位啊!可是我們落霞嶺的英雄,上至這展翅的禿鷹,夏至這斑斕大蟲,她都有看見過,心地善良,從來都不肯傷害它們,都是被追著跑。」
春蘭有些納悶,這獵戶看見這些東西,那可是大收穫啊!一般就打些小鳥野兔,要是碰上頭野豬,那都是欣喜若狂啊!怎麼還有不打之禮,還被其追趕著逃跑。
這小林子忍住笑意,繼續介紹言道:「這丫頭啊!就是爺們性感,但是呢!她幹不了爺們的活計,洗衣服吧,被水給沖走,打獵吧!你也看見了,就是把鳥兒嚇走,這箭無虛發的射偏,哈哈!是我們這裡的活寶貝,茶花是也!」
「茶花?哦哦!原來是她啊?今天換身男人的衣衫,果真還沒有認出她來,她這般行走過來,該不是怪我們嚇跑了樹上的鳥兒吧?」春蘭看著茶花越走越近,滿臉怒氣而來,有些擔心言道。
這茶花怒氣衝天過來,一把擰住小林子的耳朵,質問言道:「怪不得這鳥兒飛走,原來又是你在搗亂,我就說呢!我才撘弓上箭,還沒有放弦,這鳥兒全飛跑了,說!你到是何居心?」
看著這怒氣衝天,前來興師問罪的茶花,文大伯拉開她的手,擋於兩人中間言道:「茶花啊!不要如此這般?我們剛從崖下上來,並沒有去樹林裡,怎麼會嚇跑林中之鳥呢?你多疑了,這次我可以作證,絕對不是小林子。」
茶花摸著腦袋,撅著嘴巴,巡視一周後,指著春蘭言道:「不是他,肯定是你了,搶走了我杜忖大哥,現在又跑樹林裡搗亂,我跟你沒完。」
看著這茶花彎腰下去,抓起地上的稀泥,又準備朝春蘭砸去,文大伯趕緊拉住她的手,嘆息一聲言道:「怎麼你也如此魯莽?跟這杜忖真是天生一對。唉!」
茶花馬上變成笑臉,拉著文大伯的袖子,驚奇的問道:「大伯!是真的嗎?你真覺得我跟杜忖大哥是一對,好!改天我們成了,一定第一個請你喝酒,哈哈!」
茶花一時高興,這肥拳砸向文大伯的胸口,把這老頭給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一直捂著胸口,彎腰退後,坐在那石頭之上。
茶花轉身過來,正欲繼續詢問,卻看見這文大伯,遠遠的坐在石頭之上,一直捂著胸口,遂即奔了過去,扶著他的胳膊問道:「大伯,你這是怎麼了?是舊疾發作了嗎?來!我幫你看看,這荒山野嶺的,到哪去找藥啊?」
小林子行了過來,一把推開這茶花,一臉怒氣言道:「你這丫頭,粗收粗腳的,是你打的文大伯,還好意思在這問,看你以後怎麼找婆家,真是的!」
茶花一把抓住小林子,往旁邊一推,只見這瘦小的個子,硬被她推出幾步以外,換晃悠悠幾圈之後,跌倒在地上。
茶花搖頭晃腦,做著鬼臉言道:「你啊!趕緊去學功夫吧!瞧你這身板,一推就是一個倒,將來要是娶了媳婦,還得你老爹來幫忙,不然恐怕你林家後繼無人啊!哈哈哈!」
春蘭見兩人嬉鬧怒罵著,遂既提醒言道:「唉!咱們還是啟程趕路吧?這杜大娘生死未卜,杜忖大哥又離奇失蹤,咱們得趕緊趕回城裡,這要是晚到一步,恐怕他意氣用事,真去監牢劫獄去了呢?」
茶花一聽到杜忖劫獄,一巴掌拍到小林子頭上,轉過身來問道:「什麼?你是說杜大哥劫獄去了,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無人向我提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好端端的劫什麼獄啊?」
文大伯疼痛好了些許,站起身來言道:「她說的沒錯,杜大娘被官府抓走,杜忖一怒之下,這劫獄不是沒有可能的,春蘭姑娘說的對,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前往大都,否者晚了,這後果真的無法預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