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陳直蹲身下去,替松柏解開繩索,卻聽到內堂傳來一陣腳步之聲,由遠而進,奔堂前而來。
來人正是程捕頭,帶著手下報信的捕快,抱拳作揖言道:「國舅大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啊!怎麼的,這人你認識啊?」
陳直將手中的繩子,狠狠扔向程捕頭,結結巴巴言道:「你當的是什麼差?這人是我結拜兄弟,替我查大內宮女被殺一案,你倒好,給我綁回衙門來了。」
這程捕頭趕緊彎腰低頭,抱拳言道:「國舅大人恕罪啊!這漢子當街毆打他人,我剛好路過,所以將其拿下,這才綁回衙門的啊,真不知是你結拜的兄弟啊。」
陳直聽著他的話中有話,明白他定心裡不服,卻又不敢言明,這含沙射影的在譏諷自己,故此揮手言道:「我把這人給放了,你看今天打算怎麼辦吧?」
這衙門外傳來一陣笑聲,大老爺馬德法,挺著個大肚子,滿臉堆笑進大堂而來,老遠的就開始抱拳行禮:「國舅大人,你怎麼來我這裡,下官公事外出,多有怠慢,還請國舅大人,你多多包涵啊!」
陳直背手立身,緩緩言道:「這公堂還是規矩多啊?我這兄弟當街辦案,被你捕頭給抓了回來,你看這……」
「無妨!無妨!既然抓錯了人,這樣吧,我替捕頭代為陪禮道歉,這維護南城的秩序,是程捕頭份內之責,至於這人嘛,你帶回去既可。」這馬德法挺著大肚子,捋著鬍鬚笑著言道。
「你看我這兄弟,看來與你們有緣啊,來京參加武舉,卻因我的案子給耽誤了,這武舉也錯過了,你看這樣可行不?在你這衙門內,給他謀個差事,你看怎麼樣?」陳直拍著馬德法的肩膀問道。
「這……這……」馬德法支支吾吾,似乎有些為難言道。
林雲志這時,從旁邊竄出,對著馬德法輕聲言道:「馬大人,這戶房不是還有空缺,看他身材魁梧,出去納糧收稅,應該可以勝任啊!」
這馬德法白了林雲志一眼,這才轉過身來,馬上變成笑臉,彎腰抱拳言道:「下官這是清水衙門,怕是委屈了你這位兄弟,這戶房的差事,你覺得可行否?」
「沒事,先安排你這裡吧,要不然下次你又把他給抓來,在這混些時日,你們也好加深些印象,哈哈!我走了,這裡就麻煩馬大人了。」陳直見手下匆忙進來,在耳邊密報,遂既退出衙門大堂,往門口行去。
松柏沒有弄清楚什麼狀況,怎麼一下就成了這衙門胥吏了,有些摸不著頭腦,遂既跟著出門而來。
這陳直見松柏行了出來,就在其耳邊附耳密語,這松柏有些疑惑問道:「這樣真的可以嗎?我可是從來沒有在衙門裡當過差啊,這萬一搞砸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陳直拍著他的肩膀,結結巴巴言道:「放心了,哥哥會在暗中保護你,你且安心在這做事,待功成名就我替你邀功請賞。」
這松柏摸著腦袋,有些搞得不知所措,這剛才還是被捆的階下囚,現在搖身一變,卻成了這衙門的官差,這官場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也!
師爺林雲志,從府內出來,見陳直已經走遠,遂既行了過來,抱拳言道:「這位兄弟,以後我們就是同僚,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我先帶你四處轉轉,熟悉下這裡的環境,」
松柏跟著林雲志,再次進入大門之內,只聽林雲志介紹道:「縣衙大堂前甬道兩側為六房,是衙門內的職能辦事機構。朝廷設有六部,省級設有六科,府州縣設有六房。級別不同,對胥吏的稱謂也不相同:六部里的辦事人員稱為經承、供事、儒士;六科里稱為書吏、承差;六房裡則稱為典吏、書辦。」
這一番說話,把松柏搞得雲裡霧裡的,只有一個勁的點頭稱是,這林雲志又指著旁邊言道「大堂東側為吏、戶、禮房,西側為兵、刑、工房。一起統稱為六房。」
松柏有些不解,輕聲問道:「這六房都是幹嘛的呢?先生可以告訴清楚,免得日後鬧出笑話。」
這林雲志輕搖羽扇,捋著鬍鬚,如數家珍言道:「這吏房啊!掌管本縣所屬吏員的升遷調補、下委任狀、縣衙內考勤、登記本縣進士舉人、管理鄉紳、丁憂及本縣在外做官人員的出身、成分、任職等事宜。
戶房在的職責,也就是你要去的地
第一百六十九章 因禍得福入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