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王旦與包飛敗退而回,來至觀前時分,青蓮出來盤查詢問,準備推門進觀之時,背後卻有一雙黑絨絨的毛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尷尬的嚇得她差點失聲叫出聲來。
原來這背後不是別人,而是那隻黑猿,撅著嘴巴傻望著青蓮,似乎有莫名其妙的想法,青蓮頓時臉色通紅,指著那畜牲言道:「這傢伙也是通人性,挺招我喜歡的。」
王旦與包三爺對望笑了笑:「趕緊回去吧!人家來接你回家睡覺了,哈哈,」青蓮也紅著笑了笑,眾人進觀而去。
話說這松柏,半夜攙扶著赫瑞娜,高一腳低一腳沿著河岸行走著,這河面水波粼粼粼,月光照射在回面上,一晃一晃地像搖曳的小船。
《月夜靜思》
――寒山孤松
河燈映照疊瓊樓,
夜露輕濕皺衫袖。
城旗迎飛孤燈滅,
胡虜未平志何休?
(此中詩句系寒山孤松所題,切勿抄襲引用轉發,違者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這松柏攙扶著赫瑞娜,沿河堤行至城樓下時,城內響起更夫的打更的聲音:「邦邦邦,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關窗閉戶,謹防竊賊。」
松柏將赫瑞娜放低坐於石頭之上,輕輕擦去額頭的汗水:「這已是三更時分,城門已然緊閉,今日若想要進城,已不儘可能,我們在此坐等幾個時辰,明天大早才可入城了。」
赫瑞娜點了點頭,抱著雙腿而坐,松柏奔走四周,尋來些枯枝樹葉,引燃於石頭旁:「生堆篝火,驅驅寒氣,過幾個時辰,進了城就好辦了。」
松柏坐低石旁,將赫瑞娜攬入懷中,輕輕撫摸她的秀髮,用臉靠在她的額頭,相擁進入了夢鄉……
「駕駕駕」清晨傳來一騎快馬之聲,來人一身戎裝兵士,肩上斜挎一灰布包袱,在城門勒住了韁繩,對城樓上守城兵丁高呼道:「八百里,快開城門。」
這才幾個打著哈欠的守城兵丁,緩緩將吊橋放下把城門開啟,一軍頭模樣手按腰刀,率眾出城而來:「可有通關文書?」
來人從包袱中掏出一封信件,軍頭打著哈欠,揮手言道:「走吧,走吧,大清早,擾了大爺睡覺。」
來人腳不離鞍,馬不停蹄進城而去,松柏搖了搖赫瑞娜:「起來了,咱們進城吃點東西,早日趕回龍虎山,與你那些姐妹,早日相聚。」
這城池之內,已然有人開門掛牌,推著獨輪車的小販,也開始吆喝張羅,松柏與赫瑞娜,選了間包子鋪,靠東南桌而坐,將背上佩劍破天,放於桌案之上。
「夥計,給我們來一籠包子,兩碗豆漿,我們吃完還得趕路,煩勞小二哥快點了。」松柏扯著嗓子喊道。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小二哥從對桌結束了閒聊過來,將白巾從肩上取下,輕擦去桌上的水跡,往內堂而去。
「你們聽說了沒有?北方又起戰事了,那後金女真部,聚眾來犯,圍攻北方眾城,目前沈城已經被其占領,官軍到處調度,前往北方平息戰亂,唉!可苦了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了,今年怕過年都難吃上幾頓好的了!」對桌的議論紛紛言道。
「也別這麼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現在兵戈四起,多收點賦稅錢糧也沒啥,但願早日太平盛世,免卻這些戰亂之苦啊,唉!」另一客官言道。
「這天朝精兵眾多,苦於沒有擔當的良將統兵,這敗陣連連,朝廷卻夜夜笙歌,置民眾戰亂與海寇之災中,然不顧睱也,」對桌聊的手舞足蹈。
小二哥過來揮手招呼他們:「都小聲點,小心被人聽見,拉去打板子哦哦。」眾人這才捂嘴停下了爭議。
「小二哥,這大清早的,他們在討論什麼呢?」松柏拿起包子,掰開往嘴裡送,一邊指著對桌問道。
「這不是北方戰事吃緊,剛才來官文要調軍增北呢!大傢伙都擔心今年的賦稅要增加,就為了這事在議論呢。」小二哥裝著擦桌子,低頭言道。
「哦哦,就是剛才大清早,叫開城門的那個信差嗎?還得多虧了他,不然我們還不知道幾時才可以入城。」松柏點著頭,若有所悟言道。
松柏與赫瑞娜吃過早點,無心留戀城中的繁華之景,雙雙奔龍虎山而回。
龍虎山腳下,百草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