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松柏掃興而回,錢雲有些生氣,剛沒問兩句,脖子上就架著一柄佩劍,嚇得大家都放下了酒碗,站起身來。
「這位小妹,你我素不相識,為何行這般禮數?」錢雲轉身過來,見是那個貴公子的丫鬟,抱拳問道。
「不許在背後議論我家公子,那是殺頭的死罪,小心拉你割掉你們的舌頭,記住沒有?再多嘴多舌,定不饒你!」小丫頭收起佩劍,怒指錢雲言道。
「如意,別鬧了,趕緊回來,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聽到沒有?趕緊回桌坐定。」貴公子揮著摺扇,輕聲言道。
「算你們走運,記住,這是京城,別張著個破嘴,到處胡說八道,哼!」如意收回佩劍,怒哼一聲回桌而去。
「都坐下吧!我也是初來京城,不懂這裡的規矩,坐下喝酒吧,咱們還是繼續喝酒,這天子腳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喝酒喝酒。」松柏招呼眾人重新坐了下來,轉過身去,看著這翩翩公子爺。
「如意,給你說多少遍,不要動不動就拿刀對著別人,女人要賢良淑德,相夫教子,看你這樣,誰還敢想娶於你?」貴公子端起小酒杯,一飲而盡。
「嗯,知道了,小……公子,如意下次一定記住了,」如意撅著嘴巴,坐下言道。
這貴公子一聽她說小……目瞪口呆的望著如意,這丫頭這才發覺說漏了嘴,趕緊捂住嘴巴,笑呵呵的言道:「公子,趕緊用過晚膳,咱們早些回去,不然這小魏子,等下又扛不住了。」
松柏看著兩人匆忙離開狀元樓,遂既跟了出來,見兩人行遠,這才若有所思的回來,錢雲趕緊遞上一碗酒:「來,松柏兄弟,咱們接著喝酒。」
酒足飯飽之後,松柏送錢雲出了這狀元樓:「兄弟,有事就來真武殿找哥哥,或者帶個口信也行,哥哥這就回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看著錢雲扭扭歪歪的離開,松柏這才回到裡面:「夥計,來兩間上房,哦哦!不,來三間吧,這是定銀,明日去兌換了銀兩,再給你全部結清,怎麼樣?」
「好嘞,客官,你們樓上請,」小二哥過來接過定銀,點頭哈腰在前面帶路,往樓上廂房而去。
「大爺,你裡邊請,這裡應有盡有,需要什麼,對著窗戶吼一聲,小的馬上給客官送來。」小二哥帶領大家一一進房而去。
春蘭與秦凝雲住了牡丹間,松柏與忠伯住的中間的茉莉間,陳月靜、小啞巴跟赫瑞娜住的左邊的丁香間廂房,小二哥張羅著夥計,送來熱水銅盆毛巾,這才關門退出而去。
「這時辰也不早啦!大家忙趕路這麼久,也都累了,都去洗漱一番,趕緊上床睡覺吧。」松柏吩咐大家,眾人皆紛紛回房而去。
次日清晨,松柏打著哈欠,推開了窗戶,一眼望下去,下面街道早已經人流熙攘,小販叫賣之聲,不絕於耳,這些店鋪早已經開門掛牌,門庭若市,絡繹不絕的進出著客人,小孩子拿著糖人,在街道上追趕著,嬉鬧著,對面店鋪門口旁邊,排滿了賣菜的大爺大嬸,在叫喊著招呼來往的人,擺攤賣字畫的書生,算命占卜測字的先生……將這街道涌塞得車水馬龍,有點水泄不通之恐也。
「起來了,姑爺!這比武之期尚早,老奴想今天回杭州,給老爺復命去了,這大小姐,你可招呼周全了,這孩子從小沒吃過苦,可別太委屈她了?」忠伯不知何時,站立在松柏背後言道。
「這就回去了啊?多玩幾天吧?好不容易來趟京城,多待幾日再回去也無妨啊?」松柏轉過身來,婉言挽留忠伯道。
「不了,我十八歲就來這陳家,已經大半輩子,早已經當自己是陳家的人了,不放心老爺夫人啊!這齣門也快半個月了,回去又得半個月,還是儘早趕路,莫讓老爺夫人太過擔心太久,回去通稟,免得他們掛念啊!」忠伯捋著鬍鬚,望著遠方的天空言道。
松柏沒有再說什麼,用過早餐之後,松柏叫小二哥備好乾糧與馬草,送出城門外,看著忠伯遠去的馬車,一行人這才結伴而回。
「駕駕駕」一匹快馬從松柏身邊飛馳而過,定眼一看,乃是一名信差,身上血跡斑斑,面色有些發白,特別是嘴唇已經烏紫,奔城門而去,右手高舉公文,大聲呼道:「閃開,八百里加急。」
守城的官兵趕緊閃道讓路,信差快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