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朱翊臨,一陣皮鞭抽來,惡狠狠地丟下句話,往射擊場而去,此時卻見一粒石子,嗖的一聲,奔其腦後而去。
「太小看我了,這些把戲,本王十歲的時候,就天天玩了,就會暗箭傷人,有本事明刀明槍的來。」這朱鈞臨彎腰轉身,將石子抓住手中言道。
松柏與歐陽溫睿,兩人裝作若無其事,轉過頭面向他方,不去直視於他,待其走後,才有些詫異言道:「想不到居然被他接住了,看來這傢伙的功夫,確實是精進了不少,日後也許還會成為勁敵也!」
松柏聽歐陽溫睿言完,有些不解的問道:「看來這王爺還有些本事,不知道他師承何派?若是一意孤行,將來定是這朝廷之亂,武林之災也!」
「他的師父啊?我聽張登科說過,好像是什麼西域的番僧的弟子,叫什麼魏昌什麼的,具體事宜我也沒有詳細打聽,本來我就和這個傢伙不同路,所有不是很感興趣。」這歐陽溫睿,一邊言道,一邊進射箭場而去。
「魏昌?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在哪裡……」松柏一直在回憶里找尋,自言自語而道,也進入這射擊場內。
那邊的朱翊臨,手拿起弓箭,從劍筒中抽出箭羽,冷冷一笑,對著歐陽溫睿,就是一箭射來。
松柏飛身撲倒歐陽溫睿,這才躲過了剛才的箭羽,只見那朱翊臨,再次搭弓上箭,瞄著這邊過來。
「你想幹嘛?這可是武舉大會,皇上親自督辦,你眼睛裡還有天子?」歐陽溫睿怒喝指著朱翊臨。
「哈哈!怕了吧?以後少來惹你家爺爺,不然讓你沒安生日子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幫窮酸小子。」這朱翊臨笑著言道,將箭羽收回手中。
「這就是個瘋子,咱們去那邊吧!目中無人,遲早會無法無天,造反稱帝。」松柏扶起歐陽溫睿,往旁邊而去。
令旗官行了出來,手中揮動著旗子,眾人皆拿起弓箭,立於這靶前,準備開始比試。
只聽見令旗官,行上前來,大聲高喊道:「眾位舉子準備,馬上開始這一輪的射擊比賽,這十箭為一輪,射中紅心多者為勝。大家準備,開始。」
只見這令旗官,揮動著令旗,眾人皆搭弓引箭,這箭羽紛紛如雨點般,向前面的木靶射去。
旁邊負責記錄靶環的,紛紛拿著毛筆,在旁邊低頭做記錄,然後拔下箭羽,等待下一次的射擊。
松柏舉起弓搭上箭羽,聚精會神瞄著前方,剛才的那一箭,正中紅色靶心,引得場外圍觀之眾,一陣掌聲雷鳴響動。
待令旗官再次揮旗,眾人的箭羽紛紛又飛奔而去,只聽見「刷刷刷」的聲音,全部射箭靶而去,又引得一陣雷鳴掌聲。
這朱翊臨轉過頭來,悄悄給手下家奴遞上眼色,遂既一陣得意的笑聲:「不是喜歡後面玩陰的嗎?爺爺讓你知道知道,這京城之中,還沒有人於我作對,有好結果的,哈哈啊!」
這手下家奴,膽怯摸到歐陽溫睿後面,偷偷的將箭羽調包,然後又偷偷摸摸回到朱翊臨身後。
「辦好吧?給我記住了,以後看見這個小子,無論是在哪裡?都不要放過他,回來找我領賞錢,記住了嗎?」朱翊臨對手下家奴吩咐言道。
這第三次射箭開始,歐陽溫睿舉起弓箭,從箭袋中取出箭羽,待號令之聲發出,拉弓引箭而出,這是奇怪的很,這箭羽像是喝酒的醉漢,歪歪扭扭的向前飛去,還沒有到箭靶,便有氣無力的跌落在地,引來旁邊一陣笑聲。
歐陽溫睿轉頭望去,這朱翊臨正得意忘形,對自己做著鬼臉,扭動著屁股,正在嘲笑著自己。
歐陽溫睿從箭袋再次取出箭羽,這才看見,這箭羽上的毛全被拔光,怪不得射箭而出,會歪歪扭扭而去。
歐陽溫睿怒喝一聲,將箭羽丟在地上,不停的用腳踩之,這旁邊記錄的官爺,趕緊跑了過來:「歐陽少爺,為何如此生氣?是不是我們哪裡沒有做到位,惹你動怒了?」
歐陽溫睿又從箭袋拿出一支箭羽,遞於那人言道:「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啊?沒有羽毛的箭羽,你叫我怎麼射?」
這記錄的官員,連忙點頭哈腰言道:「冤枉啊!歐陽公子,這剛才比試之前,我們都一一檢查,不可能會有沒有毛的箭羽,定是有人從中作梗,動了手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