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了。」玉清言道。
「這……這……好吧,弟子這就把這些髒的全拿去洗了,」周遠峰邊揉紅鼻子邊過來抱地上的被套鋪單,只好自認倒霉,沒想到來看翠花,卻攬下了這等苦差事。
「咋了?嫌少是不?那我去把師妹師姐換洗的都給你拿來如何?要不衣服也一起洗了吧?」玉清不緊不慢言道。
「沒……沒……」周遠峰抱著被子鋪單一溜煙跑走了。
後山小溪邊,周遠峰淌過石頭冒出的河,水流潺潺而下,周遠峰扔下被單于水潭之中,開始捶打洗刷起來,「嘭」一塊石子飛落於水面,濺得周遠峰一臉溪水,周遠峰遂即抱雙拳於胸前,輕擦掉一臉的水,拉開了架式,「誰?給我出來,」奈何叫了幾聲,無人應答。
周遠峰仰望潭上飛瀑,心中思忖道,「難道是山上掉落風化殘石之成,也罷,早些洗畢,待會讓師兄弟看見,徒增笑柄也。」
周遠峰再次蹲下準備洗刷被單,「咦,這被單哪去了?」遂回眼小溪下游望去,被單正歡快的跟著溪水往下而流。
「別跑,別跑,」周遠嶧疾步在小溪邊狂追而去,這追是追上了,人也累得氣喘吁吁,褲腿上粘上不少蒼耳、鬼針草,望著這還在飄流的被單,「這咋辦啊?這大冬天的,下河不得凍死啊?」
周遠峰跑到前面,趴在溪邊草叢中,伸出雙臂,這才將溪中被單撈了上來,「二師兄,你在趴著練啥功呢?」林間鑽出兩小道,「六師弟,七師弟啊!我這不洗被單呢?」
「昨晚尿床了嗎?哈哈……」六師弟祁奎問道。七師弟陸橋兩人大笑了起來,笑得人仰馬翻,祁奎眼淚都笑了出來。
「別瞎扯,我還得趕緊洗好了,交於四師姑玉清呢,要不然她們的身服肚兜我都還得洗呢。」周遠峰抱著濕被單,往瀑下深潭而去。
「別走嘛?二師兄,是不是又去翠花那,給師姑逮個正著吧?」兩人一左一右,於周遠峰勾肩搭背而去。
「才不是呢,我是去看新來師妹,有啥需要幫助的地方。行俠仗義,乃我等之本分嘛。」周遠峰一本正經的亂說道。
「喲,二師兄成聖了啊。感情我們這麼多年師兄弟,還不及這新來的小丫頭片子。」祁奎有些抱怨言道。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是好師兄弟嘛,關心下新進師妹,理所應當的嘛,」周遠峰安慰言道。
「我覺得這小妮子,眼中有股妖媚氣息,他日必亂我龍虎天師府。」陸橋言道。
「管她的呢,二師兄,你的把我們衣服一併洗淨晾乾了,不然我去師父那告你,又進女廂房,調戲翠花師姐。」祁奎笑言道。
「臭小子,每次我去翠花那,師父必然知道,快點說,上幾次是不是你告的密?」周遠峰追打著祁奎問道。
「沒有啦。二師兄,我何時揭發過你?我都是當面檢舉,討些好處。哈哈……來啊,來追我啊。」
三人嬉鬧著來至潭前,石上堆滿了髒衣服,周遠峰傻眼望著,「拜託了,二師兄,就這些衣物,洗好記得拿回來晾上,我們練功去了。」
望著嬉笑打鬧而去的陸橋與祁奎,二師兄灰頭土臉地蹲下身去,撿起潭邊小石,狠狠地扔進深水潭之中,「連你們也欺負我,看我給你們好看。」山間迴蕩起遠峰的回音。
夕陽西下,日已西沉,山門前陸橋掛起燈籠,似乎有些倦意,打著哈欠,正準備關閉山門之時,身後一陣冷風嘯過,驚起雪塵飛舞,一雙手臂搭於雙肩,
不由得渾身哆嗦一下,冷汗一個勁的冒。
過了許久,仍不見身後之人言語,陸橋雙腳發軟,哆哆嗦嗦地轉過身來,開口罵道,「要死啊你,別在背後嚇人,人嚇人會死人的。」
「七師弟,咋這麼膽小,我就和你開開玩笑,瞧你嚇得這樣,有沒有嚇尿了你?」祁奎笑言道。
兩人嬉笑怒罵瘋打一陣之後,欲進山門之際,兩人的肩頭同時搭上了一隻手,「別鬧了,還玩,小麼我戳你的雙眼,」陸橋舉右手欲刺道。
「沒有玩啦,你看我這雙手不是在這嗎。」祁奎高舉雙手言道。
「哪會是誰呢?」兩人毛骨悚然此刻,慢慢地向身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