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二師兄周遠峰門外敲門欲進之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吼聲,這二師兄聽後猶如見鬼一般,拔腿開跑,行出這後院,正好一頭撞於玉虛子身上,周遠峰被玉虛子彈飛坐地。
「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玉虛子厲聲言道。
「師姑,師姑來了……」周遠峰急急言道。
「師姑來了,你怎就如此慌慌張張的,唉,」玉虛子嘆言道。
這周遠峰二十來歲,虎頭虎腦,說話有些口吃,臉上黑的出奇,嘴唇留著一撮小鬍子,一嘴大暴牙微微突出,走路時出左腳甩左手,奔跑起來雙肩上聳,活脫脫的像一具殭屍在行走。
周遠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立於玉虛子身旁,搖搖晃晃的,「師姑的河東獅吼,太嚇人了,每一次我一聽就想跑,逃的遠遠的。」
「有這麼嚇人嗎?」此時周遠峰說的師姑已走近背後,玉虛子擠眉弄眼試意他別說了,可這傻二師兄還手指腳劃的,玉虛子彎腰抱拳作揖道,「玉清師姐,我們鬧著玩的,不必介懷於心。」
這傻二師兄這才轉過身來,抱拳作揖言道,「玉清師姑,我們說的不是你,不……是……你……」
玉清,三十四五左右,身材高挑清瘦,臉如豆角,長白山地形而布,顴骨高突,耳朵有孔,據說乃結婚洞房之日,嚇走了如意郎君,故此遁跡紅塵,遠離世俗之境,清修於這龍虎仙境之中。
「是嗎?那你剛才說的是誰呢?」玉清見周遠峰強詞狡辯,就心平氣和下來問道。
周遠峰這二蛋摸著頭,苦思冥想,思索了半天,只見玉虛子又擠眉弄眼,因為這時玉虛子看見六師姐信步而來,暗思不好,這山上我就兩位師姐,你說河東獅吼不是四師姐玉清,那就只有六師姐玉貞了,故擠眉弄眼。
「玉清師姑,我不是說你,真不是,師父,你咋的啦?臉抽風了嗎?其實告訴你吧,我說的河東獅吼是六師姑玉貞,不是說的你。」周遠峰這二蛋指著玉貞廂房那邊,哪知六師姑就立於眼前。
玉貞,比玉虛僅長一歲,鵝蛋臉,柳葉眉,樣貌端莊,櫻桃小紅嘴,雖三十有餘,但成熟中帶有幾分風騷。
相傳乃青樓女子,供情郎考取功名,施其全部身家積蓄,後情郎高中,拋棄於她,萬念俱灰,與龍虎山進香還願為名,在後山望松崖,準備跳崖輕生,被正練功習武的玉虛子老爹救下,後再三規勸,入了龍虎山道觀之中,聽經聞道,青燈幽深,了此殘生。
「是嗎?遠峰師侄。玉貞真的那麼恐怖嗎?」玉貞語音輕柔,雙手搭於周遠峰雙肩,絲絲耳語在耳邊徘徊不絕。
周遠峰戰戰兢兢轉過身來,見六師姑玉貞立於面前,正輕聲細語地問自己,嚇得三魂丟了二魄,飛奔而逃。
「玉虛師弟,這遠峰師侄到底怎麼了啊?」玉貞邊說邊把雙手放於玉虛雙肩上,還不停輕柔的給玉虛子捶了幾下。
「兩位師姐,玉虛告退了。」玉虛聽她這輕柔叫聲,酥軟得頭皮發麻,遂抱拳作揖言完,轉身匆匆離開去了。
「別走啊,玉虛師弟,幹嘛嗎?師姐又不會吃了你,跑什麼跑嗎?」玉貞像三年沒吃過肉一樣,緊咬雙唇,扭動著衣角言道。
「別發浪了,玉貞師妹,受不了你了,唉,」玉清轉身也離開了。
這走廊上就剩下玉貞一個人了,只見她翻動著媚眼,冷笑著從嘴中低哼了一句,「早晚叫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哈哈……哈哈……」
「哦,我知道了,原來六師姑喜歡師父,怪不得老沾著師父,哈哈,走,告訴翠花去……」周遠峰蹦跳著又往翠花房間而去。
周遠峰蹦到翠花住的小院,欣喜若狂的哼著小曲,往翠花房間而去,行至門前時,剛喊了聲翠花,呆若木雞站著門前,四師姑玉清坐在檐下走廊的護欄上,「誰啊?」翠花打開門,將周運峰撞於門後,翠花左顧右盼,見玉清師姑正在走廊坐著,聳聳肩,笑了笑,又將門扇復關上了。
周遠峰被撞鼻青臉腫的,「還說不是你?這次怎麼解釋?」玉清不緊不慢輕聲問道。
「我來看看新來的師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玉清師姑。」周遠峰邊揉紅腫的鼻子邊狡辯道。
「是嗎?那好,你把這鋪的蓋的全拿去冼了吧,我給你小師妹全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