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
段老太君朝箜箜和尚行禮,急忙問:「聖僧,佛祖和菩薩是不是不肯原諒弟子,要懲罰我段氏啊。」
原本,段老太君以為,只要自己誠心悔過,加上聖僧幫忙求情,應該能獲得佛祖和菩薩的體諒,不再降罪給段氏一族。
哪知道,這天還沒有亮,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段老太君,究竟發生了何事,大家都如此急匆匆的去何處呢?」劉鋒沒等箜箜和尚開口回答,就率先開口詢問。
此時,段老太君才發現劉鋒的存在,微微一怔後問箜箜和尚:「聖僧,這位是……」
能與箜箜和尚一起從房中走出,兩人的關係定不一樣。這一點,段老太君自然明白,也沒有大驚小怪,更沒有叫人。
箜箜和尚想都沒想就回答:「他是我老大,是中土國……」
「是中土國人士,與箜箜極為投緣。」劉鋒打斷了箜箜和尚的話,笑道:「痴長几歲,得箜箜喚一聲兄長。」
「道長好!」段老太君朝劉鋒行了一禮:「敢問道長是哪裡的高人?」
聞言,劉鋒感覺有些哭笑不得。這段老太君,怎就覺得自己是道士呢?自己並沒有穿什麼道袍之類的啊。
不過進而一想,劉鋒也就明白了。段老太君是一個極為崇拜佛法的信徒,覺得能與箜箜和尚投緣的,定也是這方面的人。
既然沒有剃頭,那肯定就是道士了嘛,這邏輯也算過得去。
劉鋒並不想去說糾正,反正被認作是什麼人沒有關係,他在這裡,也就是個過客罷了,無需認真。
但箜箜和尚卻不是這樣想的,他立即糾正段老太君:「老施主,我老大不是我佛弟子,也非道家之人。只是與貧僧頗為有緣,僅此而已。」
段老太君臉一紅,連連道歉:「唐突了,是老生唐突了,還請這位公子莫要見怪。」
說著,段老太君話題急轉:「是聖僧的兄長,那便是貴客,本應好好招待一番。但我段氏有事急需處理,所以,還請這位公子……」
箜箜和尚打斷了段老太君的話,不悅道:「老施主,既是如此,那貧僧與兄長便不再打攪了,告辭!」
開什麼玩笑,竟敢趕我老大離開,這還了得?計算是段音音的太祖母,也不行!
見箜箜和尚要離去,段老太君急忙上前來:「聖僧請留步,弟子不是有意要趕這位公子離開,只是……」
「你知道他是誰嗎?」箜箜和尚眼珠一轉,隨後便一本正經道:「我兄長雖非佛門和道家之人,但他是真正的大能者,是貧僧請來幫助解決你段家風波的!」
「你可知曉,佛祖和菩薩都是如何傳達法旨的嗎?他們說,這件事,不加重,不減輕,讓貧僧一人全權處理。」
「現在倒好,你要將我請來的高人趕走,那貧僧就只能說無能為力了。」
語畢,箜箜和尚看了段老太君一眼,搖頭嘆氣,再次邁腿,朝大理寺外走去。
段老太君哪裡敢讓箜箜和尚離開,急忙賠禮道:「聖僧請原諒弟子的愚昧,請看在佛祖的面上,幫段氏一次吧!」
說話間,段老太君就要下跪,但她的膝蓋剛剛彎曲一點點,便感到有一股無比強大,又無比柔和的勁道托著膝蓋,無法下跪。
同時,劉鋒的話音響起:「老太君無需如此,我等後生,怎能承受如此大禮?」
段老太君心下大駭,認真的打量起劉鋒來。此人沒有任何舉動,卻能用神奇的勁道將自己雙膝托起,絕對是高人!
越看,段老太君越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眼拙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與普通人的氣質完全不同,超凡脫俗,就像神仙一般。
這下,段老太君相信了箜箜和尚的話,相信劉鋒是箜箜和尚請來化解段氏風波的高人。於是,放開了警惕。
段老太君朝劉鋒欠身行了一禮,而後道:「老生眼拙,未能看出高人在此,請高人莫要往心裡去。」
劉鋒微微點頭道:「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何事了吧。」
既然箜箜這傢伙要將自己推出來,那將此事接下便是,當一回高人又何妨?
段老太君急忙回答:「不敢欺瞞高人,我段氏整面臨著數百年來的大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