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穎和葉無痕都沉默下來,葉昊出聲道:「義父,義母,孩兒知道你們非常思念我那逝去的義弟,不過此事茲事體大,不可輕易下定論,既然現在沒有確切的證據,那麼慢慢查探也不遲。」
葉昊說話間,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只需要暫時阻止葉無痕和趙穎的認親行為,他便能派人前去將陸軒那個養父幹掉,這樣一來,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到時候甚至還能夠嫁禍給陸軒,說陸軒為了攀上高枝,不惜做出弒父之舉。
不過就在葉昊侃侃而談之際,陸軒卻是緩緩伸出了手,手中握著一塊殘布,看上去這塊殘布已經有些年頭了,而周圍更是黑乎乎的,像是曾被大火焚燒過一般。
一瞬間,趙穎和葉無痕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陸軒手中的這塊殘布之上,葉昊也不得不暫時住口,心中不安之情大作,他隱約覺得,這一塊殘布,恐怕就是證明陸軒真正身份的關鍵!
趙穎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盯著這塊殘布,喃喃問道:「這是,這是……可以打開來讓我看看嗎?」
陸軒的手輕輕一抖,殘布頓時徹底的展開,一個清晰可見的「軒」字,赫然出現在殘布的中央!
葉無痕臉色狂喜之色大作,雖然不明白這塊殘布從何而▼來,但單從這個軒字之上,他便是能夠猜到,這絕對是證明陸軒身份的信物!
趙穎的表現,更是徹底的證明了這一點,看到軒字的那一剎那,趙穎竟是情不自禁的雙腿一軟,便是幾乎倒下去,葉無痕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趙穎,才沒讓她倒下去,堂堂太虛境強者,竟然連站都站不穩,可見這一刻她心中究竟有多麼激動。
「這塊殘布,是我父親交給我的。當年我還身處襁褓之中。而我父親心思細膩,為了不讓追兵查到蛛絲馬跡,他從那名帶我逃亡的前輩手中救下我之際,便是立即將那面襁褓付之一炬,而在焚燒過程中,他想起這可能是證明我身份的唯一之物,便是在最後關頭將其撈了出來,留下了這一小塊殘布,正是因為殘布之中的這一個軒字。我才被父親取名叫做陸軒。」陸軒低沉的聲音傳來。
「孩子!軒兒,我的孩子!」趙穎突然間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緊緊的抱住陸軒的脖子,眼淚撲簌簌的留了下來。
「原來你沒死,原來你已經在我身邊陪伴了我數年之久,可恨我粗心大意,不然的話,我們母子早就應該相認了。」趙穎喜極而泣。這一刻,她只想抱著陸軒永遠都不鬆手。二十年的等待,沒有白費,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覺得哪怕等待再久都值了。
陸軒也忍不住流下了一絲眼淚,母子之情,是這世上最真摯的一種情誼。而對於從來沒有感受過母愛的陸軒來說,這一刻,彌足珍貴,難怪他第一眼看到趙穎之時,便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他以為是錯覺,現在方知,那是無論什麼都無法斬斷的母子親情。
葉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剛剛還在謀劃著如何毀掉一切有可能的線索,並且嫁禍給陸軒,怎麼會料到陸軒突然間拿出了這一塊殘布,將他的所有計劃徹底的破壞。
「哈哈哈!我就說了,陸軒絕對是我葉無痕的兒子!知子莫若父,我怎麼可能看錯!」葉無痕開懷大笑:「穎兒你當年便是稀里糊塗的懷上了軒兒,如今他就在你身邊待了幾年你都沒有發現,依舊和當年一樣糊塗啊!」
趙穎根本不理會葉無痕,只是抱著陸軒哭泣,她要狠狠的宣洩一下這麼多年以來的思念之情。
葉昊忍住心頭的震驚與憤怒,儘量平靜的道:「義母,這塊殘布,的確能夠證明陸軒的身份嗎?」
趙穎用力的點點頭,抹掉眼角的淚水,將那塊殘布從陸軒手中接了過來說道:「當年軒兒所有的衣物都是我一針一線親自繡的,這個軒字,我又怎麼可能不認識呢?本來這軒字之前應該還有個雲字才是,想來已經被燒掉了。」
說罷,趙穎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取出一面完整的襁褓,將其展開之後,便是發現這塊襁褓之上繡著雲軒兩個字,而那個軒字,與殘布之上的軒字,如出一轍。
陸軒看得心中酸楚,從趙穎隨身攜帶著這一面襁褓便是看得出來,這二十年來,恐怕她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自己。
趙穎淚眼婆娑的看著陸軒道:「